”
“不好请假的话,可以让周涛帮忙。”
“不用,并不违反学校规定的。到时候找个靠谱的理由。”
“你会游泳吧?”
“会是会,还有什么必要技能,你能一次说全了吗?”
“之前没说,因为真的不会也有别的办法,就是设备方面要做点准备。”
“我游泳还不错啦,以前中学有游泳池,体育课专门设了这个项目。”
“闭气呢?”
“也没有特地试过,正常水平吧。需要练吗?”
“没事,一个水肺也没多重。”
“看着都重,你有力气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不需要那么大的,1升就够用了,如果以我的速度带你游,用不了几分钟。”
“越来越搞不懂你到底要去哪里了。”
“秦岭。”
“欸?去那里干嘛?”
“算是掘墓吧。”
“哈?!”
“墓是我建的,自然只能称掘不能称盗了。”
“你建墓做什么。”
“坟墓还能是做什么的,当然顺便也可以用来藏东西。”
滕存一决定还是回房消化一下,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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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13日,星期三,阴
己亥年正月初九,宜祭祀、铺路,余事勿取
忌结婚、祈福、安葬、掘井
*
托周涛的福,龙飞跃成功的举家迁往广州,今年寒假,也是在广州过的。不过,姐姐干了餐饮业,年节更忙,龙飞跃呆得没意思,便又提早跑回来了。原本指望到徐岚这里混几天,还有滕存一一起玩儿,如意算盘却因为徐岚对滕存一的魔鬼集训泡了汤。
过了大年初一,滕存一就隔三岔五的被徐岚拎到山里徒步,不管晴雨,说去就去。滕存一自然叫苦,徐岚告诉他这叫“秋后算账”。不过,徐岚虽然逼着滕存一练户外,其他方面还是照顾得相当周到,所以,滕存一至今还算是生龙活虎。
今天,徐岚带着滕存一去火车站接龙飞跃。滕存一见到龙飞跃,顿觉拨云见日,就跟见了救命恩人一般,只差没有热泪盈眶了。一转头瞧见徐岚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马上便又跌进了万丈深渊。
到学校放下龙飞跃,再到家里拿了些东西,又驱车往别墅去了。
“不能歇几天吗?”滕存一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岚。
“这就受不了了,那你也不用跟着去了。”
“不是吧。”
“你知道那条路上死了多少人吗?”
“不想知道。”
“等开学后就只有周末了,坚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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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7日,星期天,多云
己亥年三月初三,宜打扫、沐浴、破屋、祭祀、求医、坏垣,余事勿取
忌开业、祈福、安葬、斋醮
*
一个格外多雨的雨季,徐岚却一点都不宅了。除了周末带滕存一去户外,平日里也经常不知去向。所以,徐岚整个清明假期都呆在别墅里,让滕存一很是意外,何况还是上巳。
今天,一大早,答案就来敲门了。
周涛鞋都没换就冲了进来,跑到徐岚跟前,还未开口,瞥见站在一旁的滕存一,转而对他厉声道:“回屋去,大人说话。”
“哈?!”滕存一刚要发作,却见徐岚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好悻悻的进了客房。
“这算什么计划,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关门声还没落,周涛便等不及了。
“原来还需要你的同意啊。”徐岚淡淡的笑了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涛给徐岚这么一笑,没了气势,坐下了。“太冒险了。”
“有些事情,不让你管的,就不要管了。”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的。”
“我不明白。”
“我不会说展贤是个多么好的父亲,但你们兄弟俩才是他真正最在意的。”
“那至少别带他去了,他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
“交给你,如果有事,你保不住他,还要赔上自己。”
“最在意的吗?”周涛苦笑着,又开始使劲的挠头。
“轻点,头皮可是自己的。”
“放心,真的秃了也讨得到老婆。”
“你见一个爱一个的,早就三妻四妾了,我操那闲心做什么。”
“你,会回来的吧。”
“你小子操这闲心又是做什么。”徐岚笑了,周涛第一次看到徐岚露出这么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怒放的白牡丹。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
红色的车影飞快的划过颠簸的乡村小道,一直开到一片乱石滩前才猛的刹住。周涛下车,走过乱石滩,在冰冷的溪水中洗了把脸。
不知道多少年了,徐岚让自己处在一种冬眠般的宁静中,那是自己熟悉的徐岚的样子,是父亲记忆中的徐岚的样子,甚至是父亲的回忆中爷爷描述的徐岚的样子。是什么化开了冰雪让他醒过来了,是那张跨越了八百年的时光,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面容吗?
*
滕存一在客房里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已经安静了有一阵子了,于是便溜出来。周涛已经走了,徐岚也不在客厅。滕存一在家里翻了一通,徐岚的房间,几个储藏室,车库,车还在,人呢?
“别翻了,把猫都惊了。”从天台传来的声音。
滕存一爬上天台,见徐岚正在喝茶。
“周涛又发什么疯呢。”
“他只是担心罢了。”
“他也觉得太冒险了?要不还是算了,一个徐青,不值得你这样。”
“不仅仅是为了子蓝的事情。”
“只有他,你总是称字呢。”
“我敬他如师长,自然只称表字,不会直呼他的名讳。在子蓝之前,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其实他早就意识到了我的不同,也隐约感觉到了我的生存方式,但他仍然像初见时的一般处处护着我,甚至是宠溺我。他虽然以家仆的身份将我收入府中,却从不曾役使我为他做事,让我住在他的书房里,亲自教我识字读书,他教给我的很多东西,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真正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我是帮过他,也救过他几次,但他也只是比以往更加爱护我,从没有起过利用我的心思。直到他真正发现我饮血杀人,那触了他的底线,他再也无法容我,即便如此,直到最后一刻,我也没有从他的血中尝到一丝恶意。”
“你不是没有杀死他吗?”
“子蓝也是第一个被我吸干了却没有死的人。”
“怎么会?”
“当时我也不明白。只是他既然说了不会反抗,而我也不想让他死的太难看,所以没有直接撕开颈动脉,而是用刀割开了他的腕部。大概心里还是犹豫的,所以我吸得很慢,他也的确始终没有挣扎,但我还是确定他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所以,当我得知他居然被救活了的时候,也是极为震惊。休养了大半年以后,他就举家迁回山西了。他和他的家人,都始终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去,那个血腥的夜晚,也就成了一宗悬案。只不过,既然知道了是可行的,我就开始尝试着寻找窍门,还学了一堆医药之术。直到晚唐,才最终成功的做到把我需要的能量物质从血液中完全分离出来。当然,情急的时候,还是会顾不上的。”
徐岚淡淡的诉说着,就像碗中的清茶一般平静无波。但滕存一的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儿,压不下去,涌了上来,还是脱口而出了。
“那滕绍峰呢,他在你眼里又是怎样的?”
“跟你说过了,不一样!”平静瞬见就被打破了,徐岚扭过头去,轻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滕存一被徐岚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收了心神。
“对不起。”滕存一试着抚开徐岚握紧的拳头,徐岚温暖柔软的手中渗出了微微的湿润。
“对不起。”滕存一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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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23日,星期二,多云
己亥年三月十九,宜结婚、会友、出行、交易、纳财、开业、赴任、动土、除服、收养
忌搬家、安床、安葬、入殓
*
谷雨已过,各方面也准备妥当,徐岚便挑了个日子,带着滕存一驱车北行。
滕存一坐着无聊,忍不住看着徐岚开车。
“想都别想。”徐岚见滕存一老是盯着方向盘。
“我连驾照都没带着,有什么好想的。我说,你有驾照吗?”
“周涛是给弄了一个,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别拿出来用。”
“所以,你开车那么稳当,是怕被抓?”
“没必要的时候,急什么。”
“那你也买个没那么显眼的车子。”
“看着顺眼。”
“就为了顺眼花那么大的价钱。”
“周涛带我去看的牌子,都不便宜,我又不喜欢跑车,而且老往乡下跑。”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清末。”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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