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戎一看言君疾手里的报告,这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要走,边走还边说:“谁乐意做谁做去吧,反正我是撂挑子不干了。
这都不是有没有人性的问题了,您这急着往死里催命吧。您这么急,是您要异变了,还是怕我太晚异变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言君疾还是没说一句话。冷戎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但他越走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言老头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现在一件件任务催命似的赶,究竟为了什么?而且自己刚才说了这么多,言老头居然没反驳一下,或者说点啥?
冷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向局长办公室门口望去,局长也没追出来,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异样。
虽然困意如潮水一般,但他又折了回去。
在办公室门口,他探头往里面望去,局长的姿势跟他出去前一样,手中还握着报告。
冷戎心下有些奇怪,这老头今天是怎么了。
他没急着走进去,在门口先嚷嚷道:“真是烦死了,我倒要看看,这什么破任务这么急,能让局长牺牲爱将也得去做。”说着,他走了进来,径直去拿局长手中的报告。
他本以为言老头听到后,会立马数落他,但是局长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却一动不动。
“哎呦,又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给我,让我看看啥任务了。”
冷戎边说着,已然走到了局长面前,然后伸手去拿言君疾手中的报告,但是他揪了一下没揪动,报告被紧紧攥住了。
“干嘛呀?”冷戎抬起头看向了言君疾,只是一下,他不由地松开手朝后倒退了两步。
言君疾墨镜后的眼睛看不到,但他的嘴中,却伸出了两颗长长的尖牙。
“啊!”
言君疾在冷戎的惊呼下,依然一动不动。
冷戎惊骇之余,无法想象局长怎么异变了,同时那些天言老头的奇怪言语和举止,像走马灯似的快速穿过他的脑中。
谁都没发现局长身体有何异样,难道说在他们出外任务的这些日子,局长和他上次一样,被什么东西引逗的提前异变了?
不不不,冷戎随后否定了这种想法。局长如果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应该早跟他说了,难道是怕影响他们出外的任务才有所隐瞒?
但是言老头究竟什么时候有了阴舛人最终期的预感呢?
冷戎思绪翻腾,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走到言君疾近前,缓缓伸出手,慢慢地将局长戴了三年的墨镜拿了下来。
当墨镜拿下的一瞬间,冷戎身体不由一滞,内心涌起惊恐,因为言君疾的双目,已经变为了瞳孔如豆的赤红之瞳,而且并未转动半分,直直看着前方。
冷戎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冰凉的,怪不得言老头一直戴墨镜,原来他是眼睛的问题。
那么三年前,从眼睛上就已经有了征兆,也就是说,言老头的阶段已经到了阴舛人喝什么都不管用的“最终期”了。
大多数阴舛人异变前的病灶会出现在腿上,而眼睛上出问题,在阴舛人“交病期”也算是比较罕见的。
所以局长戴墨镜,大家都没往别处想,只认为是为了耍帅的癖好而已。
冷戎又急又燥,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
他知道,他和言君疾能在相近500年间都没有到最终期,全因为喝了魃怪的血,才得以活了这么久没有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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