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种邪恶的东西产生这样的感觉?
难道是阳爻血吗?这种血脉的根源会连接着邪恶吗?
一想到这里,不安占据着内心。
元化星并没有完全被这个图案所牵动,她的理智尚存,她只是疑惑间愣在原地恍了神。
而冷戎和顾雨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冷戎从身上拿出一把微型针枪,针枪中间的玻璃管中,装着元化星的阳爻血。
自打冷戎自创了这把针枪后,便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此时用在活尸身上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眼下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浪费在这具活尸身上了。
冷戎弓步猛然向张晓东的尸身闪去,锋利的针尖像扎在豆腐里一般,捅入了皮肉。
玻璃管瞬间空了,哗嗒一声,一堆灰烬在张晓东穿的衣物里坍塌下去,这让冷戎一怔,他属实没有想到,阳爻血会如此厉害。
这个方法十分奏效,在张晓东的尸身被毁掉后,那身后具现的图案,就像掐灭了电源一般,也瞬间消失不见了。周围的浓雾也渐渐散开。
元化星依旧失神般的琢磨着那图案究竟与自己有何种关系,她脸上的黑纹慢慢不再显现,而顾雨担心的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你没事儿吧?”
元化星缓过神来,她看向顾雨有些心神不宁,“没事~。”
冷戎看到元化星并无大碍后,往张家墓墙那边望去,雾已经不再那么浓,可以看见墓墙之中的情况了。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一口原木色的大棺材横亘在明堂道上,而胡庆国不知去向。
冷戎在确定胡庆国已经不在这里后,他快速走到这些躺倒的人身旁,一一验证之后,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中了什么而昏迷着。
“组长,这些人怎么办?他们怎么不醒?”
冷戎把墨镜摘了下来,揉了揉耳朵。
“他们现在可千万别醒,醒了没法解释。
一会我给局里面打个电话,咨询下高人再说。
现在还是办正事。
你们别闲着,去找点大石头。”
顾雨不解,“组长,找石头干嘛?”
“放棺材里啊,一会这老些人醒了,问张晓东尸首哪去了,我总不能跟他们说,你家张晓东从棺材里爬出来,让我拿针管扎成灰堆了吧。”
“那组长,你这也不是办法啊,人家一抬棺材,哗啦哗啦的声音不露馅了吗?打开一看不更吓人?”
“那你说怎么办?”
“张晓东虽然化成灰了,但是他的衣服没事,咱们可以往他衣服里塞泥土和石头就行。”
冷戎嘿的笑了,“真是受我真传,聪明,就这么办。”
不一会,张晓东棺材里便塞下了一人重的泥土和石块,冷戎将棺材盖放回了原位,用力气将枣核钉又楔了回去。
冷戎看了看表,这发生的一切还没用的了半个小时,现在8点28分。
手机拨打到局里,不一会冷戎挂掉了电话。
“这个事情有点难办,主要看苏轶了。”
苏轶睁大了眼睛,他那长长的睫毛总是让他看起来显的很无辜。
他指了下自己,“我?我怎么了?”
冷戎一胳膊勾在了苏轶的脖子上,把他拉在一边。
“跟哥说,你还是处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