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都推开窗户,窗外本来缠绕的藤蔓竟然应声而退。此时,屋内才有了白天的感觉。
马平都在桌案前背对着三人鼓捣了半天,端过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两个竹制茶杯,小巧精致,甚是特别。三姑和谢老头各自接过一杯,端在手中。谢老头一看杯中茶水,一片混黑,不知其中之物,犹豫半晌不敢下口。
三姑看了看茶水,抿嘴一笑,哂了一口,说道:“许久未曾有这等口福了,不减当年。”马平都亦是一笑,对着谢老头说道:“这是土家自制的去蛊茶,外人轻易尝试不到。谢同志可放心一尝。”谢老头咬了咬牙,抿了一小口,砸吧几下嘴巴,随即一饮而尽,赞道:“当真独特,初尝之时略带苦涩,然回味甘甜。我老谢自忖品茶无数,今日方知孤陋寡闻了。”
马平都一笑,端起茶壶为其续了一杯,自己也端起竹杯,拖了个藤椅在三人对面坐了下来。
马平都啜了一口,说道:“年轻之时,我走遍大江南北,只为探访奇人异术。数十年后,自恃一身本领,精通道法术数,当真无愧于‘马平都’这三个字。后来行至雅鲁藏布江沿岸一带,遇到一位苦行僧,端坐江边,岿然不动。我本没有在意,后来一连数日,此僧不言不语,不吃不喝。我心中纳闷,便与之攀谈。”
谢老头抿了一口茶,听得入神。把藤椅向前挪了挪。
马平都继续说道:“交谈中得知,此僧人名叫‘陀弥巴’,法号‘弘印’,属佛教密宗胎藏界一派。我问其为何一连数日坐在此处。弘印告知我,在这雅鲁藏布江之中有一江妖,长期兴风作浪,为害一方,他要降住此妖。我再问其可有降妖之法。弘印回答他坐在此处不吃不喝,月逾左右,此妖必死。我甚为纳闷,便再追问此妖如何死法。你们可知弘印如何回答?”
三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谢老头看了看三姑,又看看马平都,摇头说道:“难不成饿死渴死撒?”马平都一笑,点了点头。
谢老头身体向后一倾,靠在藤椅上,摇了摇头,叹道:“这也叫法术?无非就是看紧江妖,不让它出来觅食,最终饿死在江里罢了。”说罢,端起杯子就要喝茶。突然,谢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杯子端在手中半天没动,然后说道:“不对呀,江妖就算不出来觅食,江内的鱼虾也够它吃了。再说,雅鲁藏布江这么大,江妖完全可以顺江而下去别处觅食啊。”然后怔怔地看着马平都。
马平都哈哈一笑,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又去续了一杯,说道:“嘿嘿,反应过来了?”随即看着三姑。三姑沉默半晌,说道:“这是佛门的以身印法之术,相传只有达到阿罗汉的境界才能做到。”
马平都竖了个大拇指,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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