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又不失分寸。三姑心中有了几分好感。便又再问道:“马同志,这是我儿。刚刚听你所言,我儿所中之蛊似乎不同寻常?”
谢老头也随之符合:“小兄弟,你也会蛊术?”马劲连连谦让道:“不不不,现在蛊术、蛊苗渐渐被人排斥,国家的新政策也越来越好,已经没什么人愿意学蛊了。我也是从老一辈人那里了解了一些皮毛。”三姑问道:“敢问马同志,我儿所中之蛊究竟有什么特别?”
马劲略一皱眉,绕着方占水来回走动,再次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随即说道:“蛊有十二大类,除了石头蛊、篾片蛊以外,基本多多少少都与蛊虫挂上关系。被人施了蛊,可对应十二大类的症状判断,从而可以得到解蛊之法。但是据我所知,这十二类蛊中,除了情花蛊,还没有哪一类是麻痹人神经的。即便是情花蛊,也只是叫人日思夜想,不会出现痴癫。但是我看这位同志脸上黑气缠绕、嘴唇乌青,却又是典型的蛊毒扩散之症。所以……”说到这里,马劲打住了话头,只是反反复复地摇头。
三姑再次上前双手施礼,言辞诚恳地说道:“马道友,你既然能看破我儿之症,必有破解之法。恳请道友不吝赐教,施法救救我儿。感激不尽!”说罢,三姑就要低头下拜。
马劲赶忙扶起,口中不停念叨:“使不得,使不得。”直到三姑又重新站起,马劲抹了一把汗,说道:“不是我不帮忙。我早有言,养蛊、放蛊都是上一辈人的做法,到了我们这一辈基本没有多少人会蛊术了。我也不过是听上一辈人所说而已,实在是有心无力,忙不了啊。”
谢老头从旁靠近,问道:“这么说来,这里的老一辈还是有人懂蛊术的喽?”马劲点头,说道:“我们马氏苗族向来与世无争,所会的蛊术也都是基本的路子,我看想解了这位同志的蛊毒可能有些难度。但是我有个伯父,从小痴迷于此,毕生钻研蛊术。早年他跋山涉水,四处寻访高人,学的不少本领。依我看,只能找他一试。”
三姑听其所言,眼前一亮,问道:“你的伯父叫什么?”马劲回道:“不是我亲伯父,只是论辈分是这么叫。他的名子叫‘马未平’,可惜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但是何妨一试?”
谢老头冲着三姑看了一眼,试探地问:“莫不如我们就拜会拜会这个马未平?”三姑朝马劲一伸手,说道:“还请马道友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