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
纱帘里太后的身影缓缓坐起,只是一个手势,便有专门的宫女上撩开纱帘,太后正襟危坐于凤榻之上,一双黑眸锐利的射在江醉瑶的身上。
秦南弦跪地施礼:“孙儿参见太后。”
江醉瑶知道自己要怎么做,缓缓跪地施礼道:“草民叩见太后。”
太后苍凉的声音响起:“三皇子平身,这个舞姬,你来说,昨夜寿宴之上,你为何要对熙贵妃落井下石?若有半句虚言,哀家决不轻饶!”
没有任何寒暄,太后就这样开门见山的发问了。
秦南弦缓缓站起身,江醉瑶缓缓直起腰身,跪地不带半点慌乱:“因为草民实在是迫不得已。”
太后问:“何来迫不得已?”
江醉瑶答:“因为‘牡丹争艳’是熙贵妃委派草民所绣。”
太后当即眉头一挑,出乎意料:“你说那绣品是你绣的?”
秦南弦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江醉瑶竟然承认了这件事,这岂不是惹火烧身吗?他站在她身边,无声的静观其变。
江醉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正是,熙贵妃为争后位,博您欢心,才托付草民绣了‘牡丹争艳’,还特地让草民将背面的夕阳牡丹偷偷改成芍药,此等冒犯天威之举,事成之后熙贵妃怎能留草民活口?所以草民为了自保,属实不得已而为之。”
秦南弦暗自深舒了口气,想着江醉瑶还算不傻,没有承认是自己偷换的芍药,这样的说词倒也说得通。
“哼,好一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太后凤眸锐利之下,满面不悦,依旧气昨夜熙贵妃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但面上虽怒,却并未责罚,补了句:“这么说来,熙贵妃这绣图还真是存在蹊跷。”
江醉瑶肃然道:“太后明察,草民不敢欺瞒太后,若非熙贵妃的缘故,草民又怎会有资格出现在您的寿宴之上。”
太后昏暗的黑眸微微一转,熙贵妃是怎样的人,她老人家心知肚明,能做出这样投机取巧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加上她也知晓熙贵妃的女红并未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绣出那样的旷世奇作来,也是让她起疑的。
秦南弦附和了一句:“启禀太后,孙儿昨夜派人查问过,熙贵妃的贴身宫女珠莲,的确屡次出入过茗香阁,这个舞姬之所以昨日能入宫,也是遵照熙贵妃的旨意。”
这虽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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