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程子昱。
“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子昱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举起酒杯,对着谢云遥轻轻拱手。
“今夜月色不错,本想邀你赏月,没想到你不在,所以只能等你回来!”
话未尽,复又响起。
“你和你那个小夫君一夜未归,去哪了?”
黑色的帽子被他放了下来,露出了苍白而又略带痞气的脸,眉骨的伤痕轻轻挑起,脸上还挂着戏谑。
谢云遥靠在门边,丹凤眼微微翘起的眼尾带着狠戾,踢了踢门框,哐哐作响。
仿佛脚下踢的不是门,而是某个人。
“关你屁事,快点滚出来!”
程子昱充耳不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这沈府的酒,还算不错,没有白来!谢云遥要不要来一杯?”
谢云遥把红鲛放在手中,卷起两道,使劲拉扯了几下,在空气中啪啪作响,威胁尽在不言中。
“行,我也不多说了,你和沈臻谈好了吗?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前往。”
突然谢云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愠怒。
“我和夫人怎么想的,和你这位陌生的客人应该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擅闯我和我夫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合礼数?”
沈臻面色不虞的走到门边,宽大的袖口覆盖了谢云遥抬起的手,她慢慢收起红鲛。
沈臻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内。
屋内有一只蜡烛,因为穿门而过的风,忽明忽暗。
沈臻牵着谢云遥走入时,带着一阵风吹灭了本来就摇曳的明烛。
本就昏暗的房间,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明亮,门外不甚明朗的光线被眼前牵着手的两人挡住了一半。
因为站着而高出自己大半的身影,携带着压迫感。
“怎么,月黑风高,你们想杀我灭口?”
得到的却是一声轻笑。
沈臻牵着谢云遥坐下,自己转身去拿起火折点亮了屋内蜡烛,罩上灯罩,放到了桌上。
撩开衣摆,坐到谢云遥身边,面无表情的说:“怎么?程公子的腿好的这般快?如今已经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