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花灯摇摇欲坠,对岸的小姐已经找人不知从哪里寻来了长长的竹竿,使劲的赶自己的花灯,本来就不稳的花灯,随时都要陷落。
谢云遥看着快要急哭却不知道怎么办的姑娘,看了看对岸谢雨眠手舞足蹈的指挥着身边的丫鬟去破坏别人的花灯。
“你祈了什么福?”
姑娘摸了摸脸上的泪,难过的说:“我喜欢的人他病了,很严重,很严重,我希望他能够快点好起来,我们可以,可以,尽快完婚。”
病了吗?世人有谁能逃过生老病死,但是不合时宜的病故,要给留下来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如果花灯灭了,坠了,你……”
像是已经接受了定局,姑娘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已经快要沉没的花灯,低声说:“一切可能就是命。”
一切都是命?那是谁在背后操控命运,玩弄命运呢,以众生做棋子,天下做棋局,唱一出大戏供自己享乐吗?
“我偏偏就不信命!你等着!”
谢云遥在姑娘不解的眼神中,扯过湖边小商摊位上买的红纱,扔下银子,以红纱覆面,足尖轻点,在湖面掠过。
一脚踢开了企图打落那位姑娘花灯的长竹竿,稳稳的立在湖面,给那位姑娘的花灯转了一个方向,助了一把力飘向更远的地方。
“你是谁?别碰本小姐的花灯……”
谢云遥睥睨地看了谢雨眠一眼,因为红纱覆面,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露在外面的双眼,却泛着鲜红和狠戾,让她不自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看着那个张扬有华美的花灯,俗不可耐,谢云遥也懒得管,她没兴趣去给谢雨眠找不快,一个没有啥坏心眼的傻丫头而已。
红衣蹁跹,在湖中盛放,千千万万的河灯,聚拢其中,一时间看风景的人,被入了风景的人吸引。
但是转瞬即逝,谢云遥轻点湖面,重新岸边,看着已经呆滞的姑娘。
“它会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带着你祝福。”
谢云遥转身离去,身后是明明暗暗的花灯,或沉或浮都不在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