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对于甄洛,他自认为还是十分了解的,他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她会如此对他!
“回主公……此事属下不敢妄言,亦不敢有所隐瞒。此刻属下手中的诗赋并非那曹植手书,其手书而今仍在甄夫人处。甄夫人十分喜爱这些诗赋,曾将之一一重新抄录下来,而其手书则被夫人收藏起来……主公若要真凭实据,命人将那曹植的手书取来一看便知。此外……为夫人与那曹植送信的两名婢女适才也被属下监押起来,主公也可亲自审问……”何琼闻言又躬身行了一礼,十分坦然地道。
“不必了……你们内卫乃是我的耳目,我不信你们还能信谁呢。”闻得何琼之言,雷云慢慢地背过身去,眉宇之间的神采渐渐地暗淡下来。
何琼的一番话无异于在他的心头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自从曹操去世之后,曹缨对曹家人态度也发生了一些改变,经常去曹家看望卞氏与何氏,而卞氏、曹丕等人也很愿意与其拉近关系,二者之间的关系遂日渐缓和,因此双方之间走动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甄洛经常陪著曹缨前去曹府探视母亲,此事他是知道的,可他却未料到其竟会与曹植有所牵连。
据何琼所说,甄洛与曹植相交已有半年以上,二人不但常有书信往来,偶尔还在一起抚琴吟诗,相谈十分的投机……
这是一个注重教条礼仪的时代,无论甄洛之心如何,此举至少说明其对那个曹植非常有好感,这一点无论其是否意识到均已成为了实事……
一直以来,他与甄洛的感情都非常之好。甄洛向来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不但极重孝悌友爱之情,在外的口碑也是极佳;可而今的事情就摆在眼前,一切又岂能是空穴来风?
何琼能做到内卫副统领,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本事自然十分出色。她看得出、也十分清楚此事对面前的主子打击很大,当下道:“主公……是否将那曹植秘密监押起来进一步调查取证?此人看似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品行却如此卑劣不堪,灭其满门亦不为过。”
“……不必了。”雷云闻言微微摆手,“此事我自有主张,尔等万万不可向外泄露……还有,告诫那送信之人一番,将她们都放了罢。”
“诺……”何琼十分诧异地望了一眼雷云的背影,继而躬身应道。
“诗赋留下,你去罢……”
“……诺。”
何琼离开以后,雷云即慢慢地打开书信,然而手中的这些诗赋却又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他下意识地按住有些发紧的胸口,而后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书案前的台阶上……
这些诗赋所表达的意思虽然并非多么的缠绵悱恻,可那字里行间之中所充溢的、婉转含蓄的爱慕之情却并不难看出;尤其是其中那篇为他所熟悉的《洛神赋》,其与原文虽然有了很多的不同之处,然而篇中的寄托之意却是更加强烈。
“夫君!”
“夫君……”
此情此景,蔡琰、大乔也顾不上去理会甄洛的事情,连忙步履匆匆地围上前来。
“夫人不必担心,我没事……你们先去罢,我想独自一人待会儿。”雷云慢慢将诗赋放到了一旁,而后冲二女投去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他对甄洛的感情太深、也太过纯粹了,因此才容不进半点的杂质。
另一边,望著男人略显苍白的面庞,蔡琰、大乔心头亦是一阵刺痛,美目之中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