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没什么从业经验,就不砸你老赵的招牌了。”
“张司源,你是有天赋的。”
“那得看和谁比了。”
“但你也是很会挥霍天赋的一个人。”
“是吗?”
“不是吗?”
“我有什么天赋入您老的法眼了?”
“十年前,你……”
“十年前?哼。”
“振作点,拿出你当年考试时候的劲头。”鼓励的话语,高傲的姿态。
“瞧你说的。现在想来,那些大大小小的考试就好比长跑,多数参赛者都是陪跑的。很可惜当时我竟没意识到自己也是陪跑的一分子。”
张司源说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当两个男人再次对立而视,中间的距离又被拉扯成了楚河汉界。
“你当然不是。你明明已经跑完了,还取得了优秀的名次。”
“那又怎么样呢?”
“可以跻身精英的行列。”
“像你一样?”
“像我们一样。”
“我们并不一样。”
“我们,人上之人。”
“我们?考试的既得利益者?现在想来,想毁掉一个人真挺容易的。设立一个考试,强制他去参加,再告诉他这考试关乎他们未来的财务、阶级乃至命运。在这个游戏里,赢家是那些取得了成绩并且热衷于考试的人。而最大的输家不是那些输了考试的人,而是为了赢得考试却断送了自己千万种可能性的人。”
“虽说可能性有千万种,但每种也都要尝试,要亲自去走才知道能否走通。为了赢得考试就是他们选择的路。”
“那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盲目跟风参加考试的人呢?你有想过自己如果没有考CFA、FRM会变成什么样子吗?赵天宪。”
“那我可能会去考ACCA,考AICPA,考CPA。”
“都是财务考试呗。如果你当真喜欢金融,那恭喜你,你是真的赢家。”
“我喜欢金融,还喜欢用它来赚钱,而且我特别讨厌输的感觉。”
“如果不做金融呢?”
“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呢?我可以帮你排除一个选项,卖花。”
“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干嘛去想?”
“因为你从来就没想过。我之前也没想过卖花,就像我现在再没想过要回金融圈一样。如果让我重新来,我就不会选择CFA考试。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值得去做。”
“诡辩,我都说了喜欢金融,干嘛还要去想别的?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馒头打败了包子。”
“什么?”
“嗯。馒头打败了包子。你是猜不出这道哑谜的,别纠结了。”
“每个人都可以物尽其用。就好比路上有一块砖,只有拿在了手里,才可能去叩开那扇门。而考试就是现阶段最为公平有效的方式,没有之一。”赵天宪说得斩钉截铁。
“在你眼里,人也不过是块砖头罢了。包括那些参与陪跑的人。那些可以成为更好自己的人,那些奋不顾身到头来却又追悔莫及的人。他们成了别人成功路上的铺路石。”
“我说的是考试,它可以实现自我价值提升,让人变得更加勤奋、自律。”
“‘勤奋’、‘自律’不过就是中性词罢了。对了,‘慵懒’也是。明明就是一场考试,就是一块敲门砖,却非要给它标榜价值,非要从里面淬炼出一些大道理。什么持之以恒,勤奋刻苦,恨不得把所有的中华传统美德都给叠加进去。明明就是一份工作,却非要上纲上线,不停给员工洗脑,不停地输出价值观,有意思吗?公司规章制度不会成为圣经,老板也不是什么孔子、耶稣。搞邪教和搞传销的迟早要给抓进去了,洗脑这玩意儿没前途。”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偏激?你不能否认,总有人适合这种‘上进’的生存模式。”
“真是莫名其妙。现在情况是大部分人都在拼命被精英的价值输出赶着往前跑,不想跑的人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以至于活生生地被身后的人给踩死。人们不是没法去选择继续往前跑,而是没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停下来。”
“照你这么说,小学毕业的人就可以出去打工了?”
“我并不反对学习。我只是反对那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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