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工具能在大浪淘沙的中国资本市场发挥多大的作用。不过梁公元坚信,现在没用的理论不代表在未来也不堪大用。书到用时方恨少,技多不压身才是硬道理。那些在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中的大学生,不也曾顶着别人费解的目光默默耕耘着吗?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是梁公元心里的台词,可他并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你的档案是直接给你还是发到人才市场保管?”冯总随口问了一句,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交给人才市场吧。”小梁的回答枪毙了那个默认的答案。
这年头员工多半都是找好了下家再从老东家走人。像梁公元这种裸辞的愣头青还真是不常见。冯总并没有因此多问这个年轻人几句。人到了他这个岁数,好奇心已所剩无几了,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梁公元拿着离职材料路过来时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看来大家都去会议室集中开会了。忽然有一种名为留恋的情绪莫名在心头发酵,慢慢膨胀起来。
虽说这家企业不算是一个好的平台,但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就好比你和一位糟糕的泼妇分手后,偶尔也会怀念。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你的初恋。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一次次的离别。离开的是地儿,走散的是人儿。
动车第九节车厢,11排A座坐着一位身着时髦的大爷,这会儿他正闭着眼,悠闲自得地听着播放器里的评书——单田芳的《平原枪声》。
老大爷旁边的B座乘客正在演算着习题。开车已经半小时了,而他已经演算了40分钟。列车预计将在2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届时他会把试卷上的题目作答完毕,这要比答题的标准时间提前20分钟。正在奋笔疾书的人一脸认真,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上海。
坊间传言,在一线城市参加CFA考试的通过率会比其他地方的要略高一些。尽管这个传闻并没有得到官方的证实,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CFA2级与1级之间的难度差距不可同日而语,即便10A的1级成绩也不能确保考生就一定能顺利迈过2级那道坎。凡事有利就有弊,奔赴异地对于体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为此这个小伙儿特意提前2天赶赴上海。2天的时间对于20出头的年轻人来说足以养精蓄锐。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适应新环境的能力特强,能把任何场合都打造成自家的主场,不管不顾他人的感受,比如A座的这位大爷。可有些人,则恰恰相反。他们认床,他们很难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完成自我重塑,比如B座的小伙儿。他的行李箱里还装着他的枕头,那是他从宿舍的床铺上拿来的。
在车上完成一份模拟试卷是小伙儿刻意的安排。相比于真实的考场,列车的的环境较为嘈杂。只是邻座的这位大爷的确是安排之外的“干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赏你一个“惊喜连连”的大爷。为了对抗噪音,年轻人不知不觉地念起了试卷上的英文。他发出的声音很小,在单田芳那独具磁性的嗓音面前就和蚊子哼一样。
除了广播的干扰,过道里来回走动的人也不少。这节车厢的后方的位置就是洗手间。两人邻座的布局加之过道里的人来人往,还真能模拟出考场的气氛。试卷被一页页地翻篇,终于在距离火车到站前的一刻钟,小伙儿完成了答题。他迫不及待地核对了答案,正确率高达88.33%。
年轻人把脸望向窗外,旁边的大爷已经睡着了,评书的音量似乎也比先前小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播放器快没电了。窗外是普通的南方田野景象,偶然还能看见一片片黄澄澄的油菜花。矮矮的房子,小小的池塘,黄黄的土地。这让他想起了爷爷奶奶的老家。他的父亲母亲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他们每年春节都会带他回去。那里有震耳欲聋的鞭炮,五彩斑斓的礼花,刺鼻熏人的味道,以及布满褶子的笑脸。
年轻人明白,人生不比当下乘坐的这列火车,有去程也有返程;人生更像是一只开了弓的箭,“嗖”的一下离了弦,便再也没了回头的可能。总有一天,他终将不再回去爷爷奶奶生活的地方,或许连同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也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所驿站而已。
想到这里,小伙儿把头转了过来,前方四五米处走过来一男一女俩青年,他们身着相同款式的黄色情侣T恤。B座的小伙儿不经意间的一个打量,就和那女生的目光发生了交汇。
对视也就持续了两三秒钟,小伙儿是率先收回目光的那个人。女孩则在她身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