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的农田里,小道密布,四通八达。但农田里却基本没种什么作物,与田埂小道一样,杂草横生,显得十分荒芜。而在农田的另一面,远远的尽头那里,却似乎种着什么东西,绿油油……
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这是一种素菜,他认得。叫‘绿蛇豆’!无数弯曲的绿蛇豆,倒挂在枝叶上,阵风吹过,不住地摇摆,就像是一条条被悬吊的小蛇。不过,此时看来,却更像是悬吊的无数的小虫子。
因为这‘绿蛇豆’很小,就跟长条虫子一样小……
似曾相识。范右天似乎见过这种‘小虫子’!
果然再往前走,一切显得熟悉起来。他曾来过这个地方。
走过一片荒寂的杂草废墟,他看到一排排坍塌的房子,房子废墟中还埋着许多垃圾!发霉的旧衣衫、碎碗渣、断裂的农具桌凳、褪色的警戒条幅、朽烂的推车以及报废的半截重工挖掘器械等等……
穿过这片垃圾场,他就看到了冒着炊烟的茅草屋!
茅草屋也是那般熟悉。
斑斑驳驳的泥巴砖墙上爬上了许多裂痕,屋子似乎已经搭建很久了,无情的岁月已经将它侵蚀得不再那么牢固!
门梁上还是挂着干瘪的干辣椒和玉米棒,门口的一旁还是放着一口大缸,大缸密封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另一旁也还摆着置物架子,不过上面晾晒得却不再是‘绿蛇豆’,而是肉方子,一条条割得很整齐的肉方子……
走到门前时,范右天忽然发觉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一股屎臭味……门前有棵树,树还在,但拴在树上的几只大肥猪却不见了……
门打开,老妪步履蹒跚慢慢走出来。老妪很丑,从裂开的兔唇里,能看到通红的牙梆子,牙梆子下面没有牙,已经老得全掉光了。
银发苍苍,看起来很乱,仿佛很久没有打理了。她的脸发枯发黄,又干又瘪,一道道的皱纹就像是一条条的小山丘般隆起。那是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经历一道岁月,每一道岁月也为她增添几分苍老!
她活了多久?
“小伙子,迷路了吧?”她的声音也跟她的脸一样苍老。显得有气无力。她仿佛不认识范右天。
对这一点,范右天并未感到吃惊。因为他现在是另外一个20出头,影视学院的大学生身份!
“哦?嗯!”范右天点了一下头,顿了一下说。
“进来坐吧,我可能需要你帮忙!”老妪说。
帮忙?范右天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门口架子上晾晒的肉方子,一阵惊奇。
老妪告诉他,她原来养了几只大肥猪!
“你宰了它们?”范右天问。他不认为这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老妪,能有力气去宰杀活蹦乱跳的大肥猪。
“哎,一天早上我去喂食,就发现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老妪长长叹了口气说。
正当范右天还要问,却被老妪打断了。
“小伙子,你有口福了,一会儿给你熬汤喝,猪肉汤……”老妪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不过在皱纹的掩盖下,这个微笑却不那么明显!
范右天还想再说什么,老妪却已转身走进了屋。
范右天也走进了屋。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件极为震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