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的声音悠悠地穿了过来：“喂……杜言，你睡着了没有……”
“还没呢！方老师，你怎么也还不睡啊？”
听到方玉雪的声音，杜言一下子就又精神了，认真一感受，才发现，方玉雪此刻是转了过来，是面向着自己的了。因为，杜言已经感受到，方玉雪那呼吸出来温热的气流，轻轻吐在自己脖子上的位置。
既然方玉雪面向自己了，杜言也打算转过身去，可是他正打算转过身的时候，却被方玉雪的一只芊芊玉手推住了：“别转过来好不好，杜言，就这么背着我，陪我……陪我说会话……行不行？”
“啊？就这么背着？说话？”
“嗯！老师睡不着，有点心事，你陪我聊聊天，行不行？如果……如果你想睡了，那你就睡吧……”
方玉雪的声音带着一点幽怨，哎，这是每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内心之后，才会发出来带着自哀自怨的声音。
“我不困，方老师，你说，我陪你聊聊……”
杜言似乎也感觉到了方玉雪语气当中的幽怨，心里面也顿时想了好多，“该不会……该不会自己当着方老师的面弄，给方老师带来了什么心理负担了吧？”
“嗯！杜言，你能够陪老师聊聊，老师就很开心了。”
似乎是一声苦笑，杜言也看不到方玉雪现在的表情，只能够从耳边幽幽传来的声音当中判断方玉雪的心情。
“方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杜言试探性地小声问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方玉雪这个样子。以前方玉雪在他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板着脸严肃的漂亮女老师，但是后来，自从假扮了方玉雪的男朋友之后，就又看到了方玉雪那娇媚又调皮的小女生一幕。
可是现在，似乎方玉雪已经将她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杜言的面前。
一个女生，一个女人，不管白天的时候，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的坚强，多么的乐观。但是，一旦静下心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过往种种，想起经历过的委屈和烦恼，那些白天自己勉强示人的笑声，却是全部都会反馈成为嘲笑自己的声音。
“也谈不上是什么烦心事，就是……对自己有点迷茫了……杜言，你说说看，方老师怎么样？”
夜深人静，窗外是噼里啪啦地雨声，方玉雪也惊讶，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和杜言说这样的话。
“啊？怎么样？很……很好啊！”
杜言没想到，方玉雪居然会问自己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具体要怎么说，就只是含糊其辞地答了句很好。
“很好？杜言，你这是在敷衍我。”
方玉雪声音故意装作有些不高兴了，“既然你说我很好，那你说说看看，我具体好在哪里？”
“具体？这个……”
杜言最头疼这样的问题了，明明对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综合许多经历相处的感受得出来的一个综合感官，又怎么能够用具体的词汇或者事件来具体说明呢？这明明就是很抽象的感觉嘛！
就算是杜言自认为自己文采和口才不错，也没办法将这种感觉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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