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大爷最清晰的记忆,是从十几岁时开始。好像他的父亲母亲从不存在一样,他一直跟着大伯生活。
大伯滕云生是宁河货运港的搬运工,一直独身,和他弟弟的孩子两人,住在港区的家属院内。每天准点到岗,搬运砂石,一直到累到再不能动,又准点下岗。
偶尔难得的休假,便带着滕大爷上一趟市区。
一切都按部就班,直到某一天,警察上门,在他家搜出了一件文物。
后来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就连滕大爷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进入了孤儿院。
从那时起,他就感受到了明显的区别的对待。
孤儿院院里,大部分都孩子绝不会在十几岁时才进来。滕大爷当年也算得是一位超龄儿童。
没有人照料,甚至没有办法接触其他的儿童。
院里的看护们总是冷眼的看着他,和对待其他的孩子相比完全是天上地下。
“我记得,院里当时有一个孩子一直受到最好的照顾。很久之后才明白,他的父亲是对印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战斗英雄。
“可我,只是一个被死刑犯带大的人。”
此事并怨不得人,在那个时代里,确实是这种现象。全国人民劲往一处使,对英雄爱得深沉热烈,但对蛀虫也恨到深入骨髓。
在备受不公正待遇的情况下,滕大爷早早的在孤儿院的安排下学习手艺。
“我当时学的是漆工,最没人要学的工种。”
尽管,异常的艰难,但多少有了一份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后来,我就被孤儿院送到了宁河民族乐器厂工作。
“在那里我给各种乐器做漆面,过了好几年吧。”
突然之间,滕大爷的经历又联系上一处古老邪神的所在。田常瞬间觉得这一趟能获得额外的消息。
但目前,先让滕大爷将故事说完。
时间流逝,有一些事情也变得不再重要。滕大爷在民乐厂里有了真心相爱的女子,并同她结了婚,有了孩子。
除了厂里人的流言蜚语之外,时代的禁锢渐渐松脱,死刑犯亲属的身份渐渐淡去。
可是,事情的转变出现在滕大爷孩子的就业上。
或许是因为自幼总是被人冷眼以待,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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