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来!”白云暖忙招呼白振轩过来。
白振轩见妹妹一脸神采飞扬,便凑了过去,见宣纸上笔墨娟秀赫然一首《咏绣球花》:天巧玲珑玉一丘,迎眸烂漫总清幽。红云疑向枝间出,明月应从此处留。瓣瓣折开蝴蝶翅,团团围就水晶球。假饶借得香风送,何羡梅花在陇头。
细细读来,只觉含蓄雍容又不失新奇藻丽,真可谓句句锦绣,字字珠玑,便拍手赞道:“好诗好诗!尤以后四句画龙点睛,妙笔生花!可惜了,阿暖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儿,大比之年只怕能与我和温贤弟一争长短,日后制科定是个出色的人物!”
白振轩接过白云暖手里的宣纸,一时对那首《咏绣球花》有些爱不释手。
白云暖见哥哥对长嫂的才情如此赞赏,便有心撮合二人,笑道:“哥哥此番这般盛赞可是冲着这首《咏绣球花》的后四句么?”
白振轩点头:“后四句的境界的确非前四句可比,不过通常一首诗的诗眼放在下片更妥帖些,妹妹这样也算先抑后扬,合情合理。”
“只是阿暖有些不高兴,后四句并非阿暖所作。”白云暖假意落寞。
白振轩愣住,旋即兴味盎然问道:“不知后四句出自哪个大家之手?”
“这白府门内,除了你我兄妹,还有谁能联出这般好句?”白云暖提醒。
白振轩眼睛一亮,“难道是温贤弟?”
白云暖摇头,“温大哥今日与哥哥一直在书香堂内用功,何来闲情雅致与我吟诗作对?”
“说得也是,那又会是谁?”白振轩的目光落在书案一旁默默侍立的心砚身上。他进书房这么久,心砚一直眼观鼻鼻观心静伫一旁。好似空气一般悄无声息,心里不免微微一疼,旋即指着她。对白云暖道:“妹妹别告诉我,这是心砚的杰作。”
“我?”心砚吃惊抬头。与少爷四目相对,脸一下涨得通红,紧张得声音发抖,“少……爷真会取笑人,心砚不过略识了几个字,哪里有这等学问?”
说着,慌里慌张逃出书房。
白振轩盯着空荡荡摇晃晃的珠帘黯然神伤。她竟如此躲他不及吗?
旋即,转首问白云暖道:“阿暖。这后四句到底是哪个才子的佳作?”
“不是才子,是才女。”
见白云暖又要卖关子,白振轩催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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