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一边惊诧地看着蓉官。
蓉官风轻云淡一笑,自己倒酒自己喝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一眼就看穿了本少爷的心思?”章乃春好奇地打量着蓉官。
蓉官被他睃得难受,终于道:“上一回,章少爷不是请了白家兄妹到天香园包了锦绣班的场吗?席间,章少爷对白家二小姐种种举动都将少爷心底里的小秘密泄漏无遗。”
章乃春此时心里五味杂陈。
心事被人一眼洞穿,就像衣服被人扒掉一样,自然不好受。但蓉官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蓉官虽然面上高冷,内心却很善良热情。
于是,章乃春大着胆子,恳求蓉官道:“看在我和你琴官表哥交好的份上,蓉官,你能不能给本少爷支支招?”
“可有什么好处给我?”蓉官嘴角一扯,淡淡一笑。
章乃春仔细打量他的神色,竟不似开玩笑,而是极认真的模样儿。
章乃春挥挥手,让四儿退下,凑到蓉官面前,压低嗓音道:“可是要让本少爷出资与你出师?”
蓉官的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蹙,神色依旧淡漠,却提壶给章乃春的杯子注满了酒,又举起自己的杯子,问章乃春道:“所以,章少爷意下如何?”
“成交!”章乃春爽快举杯,与蓉官的杯子重重一碰,只闻见两杯相碰时声音十分悦耳,一如两人此刻的心情。
※
白云暖这一整天都心情舒畅。比去兰芷领略田园风光还要来得畅快。
心砚见她家小姐眼角眉梢都堆满笑意,自觉是做了一件对的事。
只要小姐高兴,只要能为小姐排忧解难,就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是甘愿的。
于是,一整个下午,白云暖在书房看书,心砚就领着绿萝和红玉在窗下做女红。
从今往后,梅香坞那边也有了三个丫鬟:紫藤、南湘和宝蝶,听雨轩的三个丫鬟:心砚、绿萝和红玉可不能输给她们,一定要比她们勤快,一定要比她们更善解人意,为主子分忧。
傍晚时分,白云暖伸着懒腰出了书房,见三个丫头在窗下做针线,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们身上,将她们年轻而美好的面容映衬得熠熠生辉。
白云暖的心智已是二十多岁的心智,那三个丫头不过才十一二岁。韭黄一样鲜嫩的年纪,白云暖看她们的眼神便含了疼溺。
“瞧你们,干活还那么乐呵呵的。真是劳碌命。”白云暖兀自去桌边倒水喝。
绿萝、红玉早已放下针线,上去替白云暖又捏背又捏肩的。白云暖被按摩得好不舒服。
于是,对二人道:“你们俩也去替你们心砚姐姐捏捏,她今天可是大功臣一个。”
“小姐,你要折煞奴婢么?”心砚有心推托,绿萝红玉哪里听她分辨,早按白云暖的吩咐上前替她捶背捏腿的,心砚被按摩得浑身痒痒,只好讨饶。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是天生的奴才命,学不了主子享福的。”
心砚满脸涨红,的确有些痛苦的神色,白云暖忍俊不禁,遂让绿萝红玉住了手。
正值晚饭时分,刚要让丫头们去传饭,帘子一挑,紫藤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了托盘,盘子上放着四菜一汤。全是考究的菜式。还有一锅萝卜炒饭更是用心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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