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鹿鸣打起帘笼走进屋里,但见松塔端了托盘出来,托盘上放着残存药汁的青花瓷碗,知是白振轩用过药了。
松塔见了温鹿鸣,忙见了礼,头向里间指了指,道:“用过药了,正睡着,公子不如等少爷醒了再来。”
温鹿鸣道:“我且守着他醒。”
“那公子且里头坐着,公子要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松塔正要往厨房去,给公子带过一些来。”
温鹿鸣摆摆手,又挥挥手,松塔便自去了。
温鹿鸣进了里间,但见一个和心砚差不多大的丫鬟,生得粉面朱唇,身材也俊俏,正在白振轩床边替他掖着被子,不由驻足。
雨墨一转身,忽见一个眉清目秀、举止风/流,神韵不在她少爷之下的公子走了进来,遂吓了一跳。见那公子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嘘,示意她噤声,便顿了顿,问道:“公子敢是少爷业师的儿子?”
温鹿鸣有些吃惊,自己到了白府才一日,还未见过这丫鬟,她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再打量雨墨衣裳齐整,目光雪亮,知道是个极端伶俐的,便点了头,“正是。”
雨墨嘴角一扬,便露了一个日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我叫雨墨,今天才到少爷身边当差,以后还请公子多照应。”
“雨墨姐姐是少爷身边亲近的丫鬟,在下寄居白府,实在羞惭,日后还请雨墨姐姐多照应才是。”
雨墨昨夜住在静宜斋的抱厦内,知道白振轩和温鹿鸣于厢房中秉烛夜谈之事,遂笑道:“少爷和公子交厚,若论亲近,雨墨怎比得上公子?公子是白府的贵客,是少爷的知己,雨墨只是个丫头,日后仰仗公子的地方多了。”
雨墨说着就引着温鹿鸣去窗下椅上坐了,又上了滚热的香茗放到几上,欠了欠身子道:“公子在此小坐,雨墨去厨房看看少爷的药熬得如何,晚间还有一剂药要吃。”
“有我在这里守着白少爷,你且自去。”
雨墨出去了,温鹿鸣呷了一口茶,便放下茶盅走到床前,替白振轩再次掖了掖被子,便静坐在床前脚踏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振轩。
白振轩额上敷着湿巾,因着发烧的缘故,两颊通红,嘴唇也艳得欲滴出血来,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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