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董束礼都难受得说不下去了。
眼前的董束礼,衣着邋遢,头发污糟,早己没了边幅,双眼己没了光彩,胡子拉碴不知道多少天没打理了,再加上疯疯癫癫的模样,一直在胡言乱语,疯傻痴笑,若不是送近到眼前,怕是路过也不识了。
老张大哥伸手握住了景飞的手:“谢谢您,警官这,这位警官,你放心吧,董哥交给我们了。好了,先,先不说了,找个后生跟我一起去给董哥拾掇拾掇。”
人群里站出来一个后生:“老张大叔,我来。”
“嗯,来来,跟我一道扶你董叔到里屋去,我们先给他洗个澡。”
老张大哥这是把景当成了只是送董束礼回来的人员了,刚才那感谢,算是送客了。
老张大叔说完,就过来牵起了董束礼,像哄孩子般的说:“董哥,走,咋哥俩泡个澡去,来,来,慢点啊,不急。”
景飞忙拉住就要离开的老张大哥:“大,大叔,我想去看看沈清。”
“你们的人问过了,啥也问不出来,沈清回来到现在,是一句话都没有。”
“不,不是,大叔,我,我这次来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是以沈清朋友的身份。”
老张大叔上下打量着景飞:“朋友?”
“是的,朋友,我,我曾经是,是沈清的男朋友。”众目睽睽之下,景飞有些难堪。
人群里有人喊了起来:“啊,我记得了,那年沈清不是带了个男娃娃回来的,好像还真的是他。”
“对,对,就是他。”
“后面,后面你俩咋黄了……”。
老张大叔喝住了想要打听八卦的村民:“好了,别问了。”指着身边的一个妇女说道:“他婶子,你带警官去找沈清吧。”
景飞跟在那位婶子身后往后屋去。
“唉,真是可怜啊,你说好好一个家就这么败了,你们可真要帮他们伸冤啊,现在也不知道沈清这姑娘咋办,痴痴傻傻的,让她吃饭就张嘴,让她上厕所才下床,问她什么也不答,跟个活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唉,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说话间就进了原来赵月的那间屋子,沈清半躺靠在床头,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如果不是那双大眼睛还在眨巴,就跟死不瞑目一般。
沈清不知不觉,完全不在意什么人来了,紧盯着屋顶,一动不动。
“唉,你看,好好一个姑娘就,就怎么这样了,这都多少天了,天天如此,困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睡,醒了就这么盯着屋顶,叫她不应,喊她不答……”。
“婶子,我想,想跟沈清单独呆一会。”
“哦,哦,行,行,我去给沈清做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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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飞走近床前,看着床上的沈清,上次见她时,已觉她清瘦了不少,这才几日不见,又瘦下去不少。
景飞试探着碰了碰沈清的手指:“清儿,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