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把东西往里一扔,冲着身后跟上来三人,指着沈清说:“进去,我不让你出来,这辈子你都别下楼,佳白,东西给她扔进去,让她自己收拾。”
佳白不敢有言语反驳,提着俩手的东西左右为难,苦着脸看着束礼,看那意思是把所有指望都放束礼身上了。
束礼才刚出了点声,话都还没出口,被赵月一个眼神吓得劝慰话没说出来,那眼神已经明显的告诉他,别说任何话,她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束礼只好走近沈清,拿过沈清手里的包,拉起她手往房里走,低声的说:“先听你 妈的,我一会再劝她。”
跟在身后的佳白,实在没想到他爸实力这么弱,连话都没说一句,就月姨一个眼神就败下阵来:“爸,你……”,本以为爸爸能劝下月姨,至少让沈清不用禁足在这阁楼之上也好。
沈清拉住了佳白,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我也想自己静下。”提过佳白手上的另俩个包,迈进了那个牢笼里。
“呯”
赵月等沈清进了屋,重重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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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孩子打了。
“不可能,我要把他生下来。”
“你,你一个姑娘生什么孩子,外面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无所谓,我就是要把他生下来。”
“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楼上又传来了赵月一边砸东西,一边骂沈清的声音。
已经过了大半月,每天都要吵俩次,内容都一样,赵月要求沈清去打了孩子,沈清呢,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除了洗澡上厕所,赵月一步都不让她出房门,连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束礼又提出来,让清儿下楼来吃早饭吧,赵月还是跟以往一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束礼乖乖的闭嘴,端着给清儿准备的早餐走了。
唉,束礼哪里是她的对手啊,输得不要太彻底了。
这又是大半月了,回来都一月有余了,沈清还是没能出了那道门,这一早佳白听到隔壁村的一消息,又开始磨上赵月了。
“月姨,还是要带清儿去检查下。”佳白一脸担心:“怀孕是很危险的事情,听他们说,隔壁村,刚有了孕妇生产完,孩子太大,差点就一尸俩命,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人家那医生就说了,怀孕检查是必须要做的,这样可以减少生产时的危险,都说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月姨,这,这要真有万一……”。
佳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恳求赵月了,能说的都说了,就是没见赵月松口。
赵月低头看着桌上的稀饭,良久不说话,她心里知道,沈清那犟脾气跟她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如果真的生下孩子,那一辈子得多苦啊,这会赵月突然后悔不该拆散她跟景飞了。
“嗯,看好她,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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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礼。”
“嗯?”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拆散他们,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些事情没有是非对错,人生路苦,可虽苦也有甜,再然不把这辛酸苦辣都尝遍,岂不也是白活。你的出发点,我明白,只是想清儿能绕过你人生中的弯路,能少受些苦楚,其实不然,苦过方知甜滋味,等事过境迁,想想曾经,却又会发现那些苦楚的回甘。你呢,不如放下你心里的执念,她的路就让她自己去吧,跌爬滚打,那也是她选的路,跟在她身后就好,摔倒起不来了,再去扶她一把。”
“谁的人生路,谁自己去尝?”
“嗯,孺子可教也。”
赵月白了一眼身边假意捻须做圣人的董束礼一眼,见他那做怪的样子,又忍不住噗呲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