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光彩。
赵月伸手抚摸着一山的脸庞,轻声细语,温柔似水:“一山,一山,醒醒啊,七爷说了让我们走了,我们已经走了,你起来,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一山。”
赵月看着四周,那渐显的高山,村庄,嘴里喃喃念着:“一山,这里好漂亮,我们就留在这里,好不好一山……”。
沈清也拖起父亲的手,稚嫩又含糊不清的说:“爸爸,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起来陪清儿玩了。”
“爸爸,饼饼好吃,下次清儿不一个人吃了,一定给爸爸留一半,爸爸不生气,爸爸起来吧。”
沈清喊了半天,爸爸也没有回应她,身边的妈妈也在不停的哭,也跟着大声哭了起来:“爸爸,你起来吧,清儿错了,下次,下次一定给爸爸留饼饼,爸爸,爸爸起来……”。
束礼在边上看着这母女俩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也忍不住掉了眼泪,上前拍了拍赵月的肩:“妹子,节哀,人死不……”。
赵月抬起头,瞪大了眼晴看着束礼:“谁说他死了,谁说他死了,他只是累了,累了,休息一会就会醒的,一会就会醒的。”
“一会就会醒的。”赵月冲着束礼大喊着:“他很快就会醒了,我现在把他叫醒给你看,你不信啊,我现在就叫醒他。”
说着不停的摇晃着怀里的一山:“一山你醒醒啊,他不信你只是睡着了,你醒醒,你醒过来给他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够了,一山起来了,起来了,好不好。”
“一山你醒醒啊。”
“啊……”。
山谷里传来好多的啊啊啊的回音,一声一声都似断了魂的在催人,久久不能散去。
赵月在大喊完那声后,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松开了抱着一山的手,倒在了牛车上。
最后只听到一个男人声音:“快,快,佳白……”。
西河村后不远一座新坟,坟头上插着一缠麻纸的柳木棒子,上面挑着藕断丝连的剪纸,像倒置的花篮。
五彩的花纹纸条折折绕绕地卷曲着,一块薄石权当是墓碑,立在了坟前,只是这薄石一侧只有了了一行字,卒于壹玖陆柒年叁月贰拾伍。
其它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