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乡,还不相当于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做、大材小用么?
张玉辉的队伍走走停停,张玉辉不时看一眼路边的百姓,这些百姓呆头呆脑的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又穿得穷斯烂跨,心想,穷乡僻壤,一群泥脚杆子,还想起来闹事,这不是成心在找死么?我看杨军座夸大其辞了,说得严重,我看这些地下党要是见了我,还不给吓死?还不乖乖投降?
看到屋,走得哭。这条大道弯弯曲曲地在大山之间绕盘。张玉辉躺得高,往前边看,路像一条肠子似的蜿蜒着,望不到头。路两边也少有树子遮荫,光秃秃的,太阳如火球一样一直悬在头顶,张玉辉身上有微汗冒出来,他的滑杆上还绑有一把大伞,除了阳光有些晃眼外,他躺在滑杆上也不太热。
走路士兵就不同了,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头冒汗,脸发烫,脚发臭,呼吸急促,他们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苦,这条路太难走了。有的兵已经解开风纪扣,有的把枪倒背着,还有的将枪当拐棍拄。
老百姓很少看到部队,开初一见部队,还有些害怕,不过看久了,也就那样,他们看这一群散兵,就有些好笑,有的还在心里暗自想,这哪像个部队嘛,纯粹是个垮杆队伍。
队伍行进得很慢。加上道路崎岖,弯拐又多,前头队伍转过弯去了,后面队伍还拖在山这边,前头看不到后面,后面也见不到前面,稀稀拉拉的,仿佛打败仗下来的残兵游勇一样,一个个蔫头耷脑。
赵全英今天左眼皮跳得厉害,她从一张红纸上撕下一小角贴在眼角上,眼睛才稍好了一些,但没过多久,又开始跳。
左跳岩,右跳财。晏桂花对赵全英说,左眼跳岩,要注意安全,碰到头,闪了腰,踢到脚,总之是你要当心,今天可能不是特利实。如果是右眼跳,也要注意,右眼跳要破财的。
赵全英想,我是左眼跳得嘛,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呢?如果是右眼跳还好,自己没钱没财的,损失不到哪儿去。可是今天是左眼跳,但愿莫出什么事。
赵全英不管这些,她对晏桂花说,你这是迷信,不可信的。
晏桂花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村里人都这么说。
尽管赵全英不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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