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也不示弱,跑过来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陈大柱,你说得轻巧,以为就像吃根灯草。你让我们宽限,我们又让谁宽限,上头催得紧,我们也要上交的。你不还,我们拿什么上交?陈大柱,老子今天就非要你还不可了。你他妈的当初欠钱的时候嘴上说得好,说尽快还上,结果老子等到现在你都没还上,你今天得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还?
有如一场洪水一浪一浪地袭来,这陈大柱一个站立不住,几乎就要倒下去。实在坚持不了,陈大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用手抹一把嘴角浸出的血,嗫嚅着,说,周大爷,我真的是没钱,真的是还不上呀。
我叫你还不上,我叫你还不上。何二娃见陈大柱还在那儿嘴硬,一个劲儿地说没钱,又飞起一脚踢过去,把陈大柱踢了一个四仰八叉。
孙成跑到走廊上,把一根搭在柏木栏杆上的毛绳子拿过来,抖了抖,把陈大柱绑了,象鸭儿浮水一样吊在大梁上。陈大柱发出大声的惨叫。
周子华坐在圈椅里没动,他眯缝着眼,也不看陈大柱,也不看孙成和何二娃,而是慢悠悠端起茶杯,鼓起腮邦子,左右一吹,呼地呷一口,那茶水在他嘴里回旋着,周子华吞了,便又把眼睛眯上了。
孙成和何二娃两个轮番拷打起陈大柱来。周子华任由他们去。不管。
楼下茶客们能清楚听到楼上啪啪啪的声音,有的人起身走了,有的还站在街外边看热闹。这些人不敢上楼来,但他们还是想瞧瞧热闹。
轮番着吊打,陈大柱几乎都死过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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