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下是否都埋着这种像熏肉一样的东西?”唐万泽问道到
“哦哦哦!”工头发现警官并没有要把他扯进案子的意思,脸上马上露出喜悦而恍然大悟的神情,“对,警察同志,之前这肉不是这样子,它……它是每层都有,好像还是摆放得每层都有,我想想是怎么摆的来着......”唐万泽伸手指着那些散乱放置在楼梯里的熏肉,后者慌忙弯下腰过来,将那玩意儿按照之前的位置放了回去。毕了,他说:“就是这样了,警察同志。”唐万泽看着那些被还原了的熏肉,从第一级一直摆到第八级。他重又数了那些熏肉在每级的数量,那些东西由下自上分别是:一块,九块,九块,六块,一块,两块,零块,六块。“确定?”唐万泽再次问道,“那个台阶里就真是空着的吗?”“确定,警察同志,我向土地神发誓,我绝对确定。”工头畏畏缩缩。唐万泽听到“土地神”这个词,一阵笑意涌了上来,但他当即忍住了笑,又环视了四周远远站着的工人们。工人都纷纷点头,其中几个小伙子还喊道:“胡头儿放对了!”
方才韩见唐万泽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早就知趣地回到了楼梯旁边。他取出相机,手指按动快门,迅速地拍下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现场照片。
唐万泽再次俯下身捡起一块所谓的“人肉”,略微掂量了一下,他意识到那玩意儿手感的确像工头说的那般硬:“这东西确实不简单,但现在一下子理不清思路。”韩又耐着性子看了一眼楼梯间,看了一眼工头,也附身捡起几块混凝土砸在一旁的地上:“唐队,走吧。咱们现在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还有,是不是什么‘人肉’,回市局化验一会儿便知。”警察的声音当即在身后响起:“保护现场。”接着数名警员拉起黄色的警戒线,将主楼梯间围了个严严实实。见警察要走,那胡头儿慌忙点头道:“警察同志慢走啊!”
回了车,唐万泽把一些混凝土和一小块熏肉放在一个证物袋里,然后掏出了他新买的MP3,戴上耳机准备听歌。
“唐队,你刚才是怎么知道那些做工的没有说完情况?”
“我发现他们拆楼梯的方式都是从侧面起开的,这个信息从那些完整的楼梯板就可以看出来。所以照理说楼梯板下面的混凝土不应该那么坑坑洼洼。而因为他们才刚刚拆卸完楼梯板,所以台阶里的混凝土也不至于那么新鲜。但是这两种本不该出现的情况全都出现了,那只能说明之前里就放有东西,而且是原来台阶建好后才填进去的。”
“你还真是厉害。”
“没什么,稍微看一下就发现了。”
韩启动了车子,车前的引擎震动起来。
“那现在呢?拿这些怎么办?当真化验?还是存档案?”
“呵,依你的。先走你喜欢的程序吧,这些熏肉一样的东西拿去化验吧,我想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队,你谨慎是没错,但你不会真的相信这是人肉吧?再说了,太平世界,朗朗乾坤,哪来的人肉啊?”
“韩,还是谨慎点好。”
韩笑了笑,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从他的脸上略过。
“韩,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我刚才想到,这些东西摆放得很奇怪,特别是中间的一级被空了出来,而那一级的土质并不比其他级的土质硬上多少。那么这个空有什么意义?我发现那个空很可能象征着一个‘0’,这样一来,剩下的那些仿佛是一串数字,但似乎有什么用意而似乎又没有。不过如果这真是有寓意,只怕是这背后又有什么隐情了。不过啊韩,我更想说的是,仅靠那些新填的混凝土,足够让一个正常的警察怀疑了。”
“……”
唐万泽爆发出一串笑声:“韩,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要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的。现在开车吧。”或许他的真实想法还真是这样,只不过没人知晓罢了。
车内又重归于平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此时唐万泽完全心不在焉,他的思绪已经被那串排列好的奇怪数字吸引住了。“19961206”:电话号码,商品号,社交账号,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等等……
唐万泽猛地砸了一下车门,硬是把还在开车的韩吓了一大跳,后者忙叫道:“唐队!你搞的什么鬼?!”
19开头,0在中间,为什么非要这样放?
19开头意味着这可能是一个年份开头的数字,三四位的96紧跟在19之后可能意味着1996年。
12?为什么非要是12?一年中刚好有十二个月,而这个排在五六位的数字刚好就是12,不多也不少。这只是巧合,还是真的想代表十二月?
还有那个0。在那一级台阶与其它台阶下土质相同的情况下,为什么非要空出那一级不填熏肉?这个台阶是否真的想暗示0?
还有那个最末位的6……
一种新的思路在唐万泽脑海中徐徐呈现,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莫不是………
日期?
“韩,1996年12月6号是什么日子?”唐万泽问道。
“就是1996年1月26啊,好像还算是准备过年吧——不过这一天……我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和平常一样。”
“我说的是1996年12月6日。”
“那也是什么都没发生啊。相比于1月,12月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更少。”韩回过神来。
“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迷茫。真的像韩说的那样,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别问了。真的,1996年12月6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日子,既不是什么节,也没有什么国的总统上任,至少我记得是这样。”韩的双手依然紧握着面前的方向盘,“不过如果你真的放不下看记录的话,回到市局里再说吧。”
“算了。”唐万泽望向车窗外,店面,行人,车流都成了一抹一瞬而过的颜色,他又一次出了神。
19961206……
住在森林边上的猎人名叫文森特,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他有着一个六口之家:他,妻子,父亲,母亲以及一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
文森特过着艰辛的日子,全家六张嘴就靠着他一人打猎和挖野菜供养。入冬后,他年迈的母亲害了伤寒病,老妇人痛苦地蜷缩在被窝里直喊着要吃兔肉。文森特看着病重的母亲很是心疼,便每日到林中打猎,祈祷着能抓到一只兔子以缓解母亲的病情。
猎人的小女儿活泼调皮,她喜欢穿着祖母为她缝制的厚棉袄每日到森林的深处玩耍,贪玩的她有时会一直从鸡叫玩到月亮爬上天空。
一日,小女儿在林中玩耍时意外地在雪地上发现了一串动物的脚印。依照着父亲教给自己的知识,她马上分辨出这是兔子的脚印——而且还是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小女儿能不爱小兔子吗?于是她寻着脚印来到了兔子窝,把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出门散步的小兔子抓了个正着。小兔子心里害怕极了,它的身体一直在止不住的发抖,但出乎它预料的是,这个女孩并没有丝毫要伤害它的意思,因为她轻柔地把它放下,还给了它最爱吃的胡萝卜。
后来,小女儿每日都到森林里找兔子,她每天都会给兔子带来新鲜的胡萝卜和青菜,她最喜欢的就是静静地看着兔子一口一口地吃下鲜嫩的菜蔬。
小兔子于是成了小女儿的朋友,但年幼无知的女孩似乎并不知道她祖母的病有多么严重,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此刻正心急如焚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寻找着一只能够用来炖汤的野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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