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手为他们做一把伞。期望日后无论日晴雨落,都可以护佑子女。所以这把‘一纸清荷’对我和我娘都很重要。”
阿大点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即便在远方也会挂念着你,期望着与你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嗯!”石武抱着“一纸清荷”坚定地回道。
在途经东江镇的时候,车夫特意在行旅门店铺前停了下来,石武从车厢内看了看,果然是关着门的。石武这下算是彻底死心了,不过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对于前路更加谨慎专注了。
那张阿四的画像在他们出门前就被阿大放炭炉里烧了,阿大不会留下什么让渠丰城主为难的证据。现在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事皆要小心。
他们中途随意的吃了些干粮,然后石武就在车厢内睡着了。等车夫说风渡口到了的时候,阿大给了三钱银子,带着石武下了车。
石武伸了个懒腰,看着江岸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惊奇地发现这里居然比渠丰城还要热闹很多。这江岸午市上到处是卖着时令渔获的渔民,来往的客商也在挑挑拣拣,砍价买货。还有一些吆喝着招揽客人上他们商船住宿的店家,石武甚至还看到远处一条二层大船上挂着一面写着大大“赌”字的旗子。
阿大带着石武一路向前,问了一个卖货的渔民这里的渡船在哪,那渔民说往前一直走就能看到了,最大的那艘就是漕帮的大渡船。
阿大谢过之后就领着石武去了。直到走到了那条大渡船前面,阿大更感奇怪。
石武见阿大停了下来,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低声道:“阿大爷爷,是不是发现跟踪我们的人了。”
阿大道:“没有,从渠丰城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人跟着的感觉了。”
石武出了一口气道:“那不是正好嘛!”
“恰恰相反啊。”阿大皱眉道,“他们既然不派人跟了,要么是怕被我们发现擒住以后问出些眉目,要么是他们确信无幽谷派出的人可以直接将我们杀了。可我最怕的还是另外一种情况。”
石武好奇道:“什么情况?”
阿大盯着那条漕帮的大渡船道:“就是这条船。”
“这大渡船有什么问题?”石武疑惑道。
阿大道:“如果我们坐上这大渡船,船行至东江之上,突然杀机四起,各种埋伏,我们虽然可以一时逃出重围。可你想想,上天无门,下江无路。我们处处掣肘,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
石武有些紧张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等。”阿大道。
“等?”石武不解道。
阿大冷静道:“就看我们谁能沉得住气了,但凡埋伏,都讲究一个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但不宜超过三日。”
阿大说着就找了找附近的住家船,选了一艘半旧不新的上去敲了敲船舱,出来的是个精壮的汉子,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他看着阿大道:“你有什么事?”
阿大问道:“不知这里哪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那汉子见是来借宿的,便对着旁边一条有些旧的住家船道:“大胆,来客人了,还不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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