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石武和阿大就起身收拾了。阿大让石武去他爹娘房里把想要带的一起收拾好,自己则是去柜台下面把临涛馆的房契和钥匙找了出来,他准备待会先去找一下轩祥。
石武自己住一个屋以后就没怎么来过石临涛夫妇的屋子。他先去他爹娘的柜子里找了找,也就一些被子衣服之类的。他又去他娘亲的梳妆柜里看了看,发现里面放着好几张好看的帕子,他珍视地拿了一张金色荷花的帕子,将剩余的几张又放回了梳妆柜里。
石武自顾自道:“拿一张放身上有个念想就好了,娘亲回来了还要用呢。”
说罢,他又打开了他爹爹床边的柜子,他爹爹柜子里空空荡荡的,就放了一本蓝色的簿子。石武有些激动地暗忖:“不会是武功秘籍吧!”待他拿出来翻开的时候,他大失所望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只是他父亲平时做菜的经验心得。
石武粗略地翻了翻,看着簿子上记录的内容笑着道:“原来爹爹做的第一道菜是桂花糖醋鱼,哈哈,那时候还没什么人赏脸,还是祥爷爷第一个来吃的。”他又往后翻了翻,看到最后的记录停留在了桂花酥上,只见上面写道:“桂花酥的重点除了翻炒制作的桂花酱之外,点睛之笔在于烘烤的时候要在每块桂花酥上刷一层猪油,这样子烤出来的桂花酥才会更加香脆好吃。看样子第一次做的也还行,阿大叔和小武的朋友们都挺爱吃。”
石武突然想让石临涛教他学厨了,可现在,他连石临涛在哪都不知道。石武喉中哽咽,眼中隐有泪光。
石武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将簿子收好,正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看到屋门后面静静靠着一柄墨绿色的伞。脑海里他娘亲编着这把伞的记忆也一同涌出。
那时候这把伞还只是伞骨状,石武也才五岁的年纪,他好奇地看着秀翎问道:“娘亲,这是什么呀?”
秀翎道:“这是伞,在娘亲家乡有一个习俗,就是母亲生下子女以后,要亲手为他们做一把伞。期望日后无论日晴雨落,都可以护佑子女。”
石武点着小脑袋道:“这把伞是给我的吗?”
秀翎笑道:“自然是给你这个小调皮的。”
石武嘿嘿笑了一声道:“那这把伞有名字吗?”
秀翎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有的,这把伞叫一纸清荷。”
“哇!真好听。不愧是我娘亲取得名字。”石武拍手夸赞道。
秀翎打趣道:“去去去,就你会说话。”
石武自门后拿起“一纸清荷”,慢慢撑开,只见墨绿色的伞骨如美玉般浑厚剔透,定睛一看,其上还有细丝脉络。石武不禁暗道:“这不会是荷花的叶柄吧?”石武想着就用手轻轻一捏,和想象中的软绵触感完全不同,他甚至觉得自己捏在了一根坚硬石柱上。当伞完全打开的时候,石武一下就看得入迷了。伞面上栩栩如生地画着烟雨朦胧下的一池清荷,荷池旁隐约还有两个人影,面容没有细细琢颜,却可以从一袭白衣与那相牵手之人看出,自是秀翎和石临涛无疑了。只见旁边还提了一行娟秀小字“一纸清荷烟雨生。”
石武回过神来收起“一纸清荷”,想着伞上画着的可能是他爹爹和娘亲相遇的地方,心里对这把伞就更加珍视了。他突然发现这把伞的伞柄下面还用一根透明丝线穿悬着一枚古币。他将古币放在掌心,却发现上面刻着的并不是他娘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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