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木渎弥漫着烟火味。清晨的时候,下了场透雨,空气遭了雨水的彻洗,分外的清新。经过了这么敬畏的一晚的小镇百姓,大多也是心神舒爽的,今日,希望是个好日子。
李秋水一家的心情也不错,李棣昨日晚上就笑呵呵的。秋水听奶娘说,那是因为供奉都被老祖宗借着那阵风收走了,看来老祖宗特别疼爱姑娘,定能长长久久的保佑姑娘的。
秋水倒被这说辞弄得毛毛的,上一世她不信鬼神,可偏偏走了这么一遭,看来这鬼神之说还真是没准有的,只是想到奶娘说的保佑,想到身边可能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怎么能不毛毛的?
不过,每年她爹总会让她单独烧个小红纸包,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规矩。小五他们都说,这一日他们只是跟着他们爹爹身后磕头就行了,并不要亲自供奉。奶娘也说不清楚,想了半日,只说大概是爷希望老祖宗能格外眷顾姑娘。对于这个,李秋水也不是一定要刨根问底,这么些年她早就习惯于这些额外的了。反正,能让爹爹开心些,有何不可?
李棣乐乐呵呵的出门了。送了爹爹回来,秋水也无事,索性让细柳端着她的那个针线小箩儿,凑在娘李白氏跟前玩两针。一个夏天没做,手潮得很,一条单线回纹针,让她给绣的歪歪扭扭的,看得李白氏直摇头叹气。秋水鼓着腮帮子,拆了重来,这回虽然直了很多,可回纹的间隔却长长短短的。秋水瞪了半天,继续拆。
边上的奶娘扑哧笑了,秋水正不好意思呢,马上又瞪着奶娘了。奶娘竭力忍着笑:“姑娘您继续哈,不就是多拆两回吗?这布料,咱糟蹋得起。”
秋水不干了,扭着身子贴到李白氏身上,“娘,您看奶娘,尽取笑人!”
李白氏搂着女儿,防着她掉下去,嘴上忙答应着,“嗯,是,你奶娘说错了。怎么能说咱们秋水糟蹋布料呢?这料子,糟蹋不了,赶明儿冬天咱糊窗户。”
奶娘再也忍不住了,哈的笑出声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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