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脑海里却清晰地是一个女孩的脸，她撅着嘴巴，脸蛋因喝酒而发出诱人的粉红，她的眼睛里是什么，那一点似有似无的东西？是泪花吗？
该死，叶书这个女人！
第一次，他在心里把她当成了女人。
和那个女人接吻以前，他至少还能在深夜浅睡一下，自打在酒吧里沉睡以后，就再也没有睡着过。该死！就算有药物帮助，也无法入眠。而且何医生说了，他不可以再用药了。
而且，那一觉，至今让他留恋。
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然而睡眠是他不可求的奢侈品。
多少年了？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睡一觉？
房门突然响了。
“我是宇文，我进去了？”宇文轻轻敲门，没听见动静，才打开了门。
立此刻就站在窗前，看到宇文拉着一个蒙着眼的姑娘走进来，皱了下眉头：“你这是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最近睡不着吗？不如再试一试那个法子，不就是接吻嘛，我给你找来了好多姑娘……”
“胡闹！”
立一下子拉开窗帘，抬起头看着黑夜之中闪亮的繁星，“我刚把你捧起来，你就给我惹事，是不是不想好好干了？”
宇文干笑了两声：“你就试试吧，就当是为了我。你不是打算把东迷也捧起来么，很快就不是只我一个了。”
“你以为捧红一个人很容易吗？他有些后悔把叶书的事情告诉宇文了，“让她们都回去吧。”
“立……”宇文还在劝着。
“宇文，她们不行的，不用试。”他很清楚自己的病根在哪里，试多少次也是一样，这些女人根本帮不了他，而且，他根本不想碰她们。
“好吧，我知道了。”宇文有些颓丧，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些，立竟然不喜欢，“对了，厨房里热了牛奶，你一会一定要喝下。”说完嘱咐的话，宇文才再次关上房门。
立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却有皎洁的明月盈盈发光。
柔和得醉人。
他最惧怕的就是黑夜，当人们都已睡着的时候，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么多年的经历，他已经孤独到了绝望，从绝望中找不到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激不起他的丝毫念头。头一次发现，夜晚也有它的美好。
夜很深沉，月很温柔，星星很快乐。这是他们给他的感觉，每一个无眠的长夜都是它们在陪伴自己。
“叶书，叶书，叶书……”他站在窗前一遍遍轻声叫着这个名字，有的仿似情人间的低语，有的便像陌生人之间的呢喃，似真似假，如实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