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长暮眯了眯眼:“若无准确的遇害时辰和死因,就无法顺藤摸瓜的找到凶手,更无法顺利的洗脱阿杳的罪名。”
冷临江沉凝片刻:“圣人既然命我彻查此案,就是放权给我,不管是验尸还是提审,我都可做主。”他微微一顿:“久朝,时间紧迫,咱们分头行事,我去验尸,你们勘验现场。”
韩长暮点头:“好。”
“少尹大人放心,卑职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搜的清清楚楚。”顾辰卯足了劲儿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中起了淡薄的雾霭,慢慢笼罩住停尸的宫殿。
吕昭仪和十二皇子身份贵重,丧事自有规制,但此时身在玉华山中,二人的身亡又事关命案,不那么光彩,仓促之下,丧事难免就有些疏漏了。
至少丧事并没有做到该有的规制,反倒是大殿内外守卫森严。
殿门高悬着两盏巨大的素白灯笼,晚风轻拂而过,白惨惨的光影忽悠晃动。
殿内白幡重重叠叠,白烛影影幢幢,阴森哀冷的气息久久盘旋不散。
“少尹大人,娘娘和殿下便停灵在此,陛下旨意,少尹大人可便宜行事。”小内监拿着牌子,在拦在殿门口的侍卫眼前晃了晃,侍卫赶忙面无表情的退到了一侧,再没多看冷临江二人一眼。
刚走到殿门,冷临江便被里头的阴寒之气逼得打了个激灵。
一大一小两口漆黑的棺椁停在大殿正中,棺椁前头各搁着一只铜盆,里头的纸钱烧尽了,火苗熄灭,只余下冒着星星点点红光的残灰。
这里简薄的实在不像妃嫔皇子的身后事,即便是仓促行事,也不该处处都有违礼制。
除非,这其中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惹得圣人忌讳,才会连一丁点儿死后尊严和哀荣都不肯留。
冷临江的双眼微微一缩,问道:“娘娘和殿下的灵前为何无人哭灵祭拜?”
小内监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只是明显惧怕的缩了缩脖颈,支支吾吾道:“这个,奴婢,奴婢不清楚。”
冷临江的脸色寒了几分,沉声道:“本官奉旨查案,去,找几个人来,本官要开棺验尸。”
小内监吓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了:“少尹大人,不可啊,不可!”
“你不去?行,本官自己去!”冷临江长眉一拧,怒斥道。
“不行,少尹大人,不行啊,饶了奴婢吧!”小内监一把抱住冷临江的腿,哭的泪涕横流,苦求不止。
冷临江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又急又气,不由的动了真怒,聚起一口气猛然踹了出去,把小内监踹翻在地:“滚,滚开,你有几条命,敢拦着小爷!”
作为长安城里的头号纨绔,发起狠撒起泼来,也是很有震慑力的。
再加上那一脚冷临江根本没有收力,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小内监竟被踹的站不起身了。
冷临江看都没看那小内监一眼,便径直走到了棺椁旁。
两口簇新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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