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一转身便是此生再也不见了。
他木木的盯着姚杳身上的血,肆无忌惮的哭出了声,扯着嗓子凄然嚎啕:“阿杳,阿杳!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小爷我扒皮削骨,弄死他全家!”
姚杳被这哭声吓了个激灵,她没少见过冷临江哭的泪涕横流,形象全无的样子,但那多是做戏,是哭给旁人看的,像今日这样哭的痛彻心扉,哭的真情实意,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见。
“好了,别,别哭了,我一时半刻还,还死不了,”姚杳动容不已,每说一句话,便牵动一次伤口,便痛不欲生一回,眼看着冷临江哭的都快抽过去了,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抽着凉气,忍痛无奈的补了一句:“有,有吃的没有?我一,一整天没没吃喝了,快,快饿死了。”
冷临江终于停下了嚎啕,在地上铺了张厚实的油纸:抽抽搭搭的念叨:“吃吃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道吃。脑袋都快保不住了,都憋不住那张贪吃的嘴!”
姚杳咧了咧嘴,勉强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艰涩又难看,怎么看都是在强颜欢笑。
冷临江的心头狠狠一颤,整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把,酸涩冷痛的厉害,但面上还是挂着故作轻松的笑:“吃,多吃点,再说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受刑不是?”
“......”姚杳翻了个白眼儿,虽是虚弱无力的,但眸光锋利丝毫不减。
目光如刀,刀刀见血。
“行了行了,我怕饭冷了,就一直在怀里捂着,你看,还热乎着呢。”冷临江缩了缩脖颈,哼了一声,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不过片刻的功夫,油纸上就隔了十几个热气腾腾的纸包。
热气裹挟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儿,铺面而至。
姚杳垂了垂眼帘,错愕无比的看了眼油纸,又错愕无比的盯着冷临江的衣襟,惊得嘴角直抽,都忘了喊饿了。
这人是蓝胖子转世吗?衣裳里头竟然这么能藏!
冷临江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大大咧咧道:“你这是,心疼我了?哎呀没事儿,我这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觉得烫。”
“......”姚杳嘴角下挂,微微一撇:“你沐浴了没?”
“......”冷临江瞪大了双眼,方才悲戚的情绪一扫而空,愤愤道:“没洗!你尝尝那卤鸡,咸的齁死你!”
姚杳不以为意的轻嗤了一声,微微张开了嘴,一言不发的瞪着冷临江。
冷临江懵然一瞬,转眼便恍然大悟了,扯下一条鸡腿,奚落的笑着往姚杳嘴里塞:“怪我怪我,忘了你现在是个半残了。”
姚杳的嘴被鸡腿牢牢堵着,满嘴反唇相讥的话都被堵住了,化作高一声低一声的呜呜呜,来宣泄心中的不满,惨白的脸上居然涨出了一点红晕,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卤鸡肉厚味香,姚杳饿的狠了,三口两口便啃了个精光,吃的满嘴流油。
冷临江见了,赶忙拿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看了眼只挂了点儿零星碎肉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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