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禁止,嘴足够严。
直到此时,韩长暮才算真正将内卫司抓在了自己手中。
他施展起来,也不像刚刚接手内卫司那般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了。
“大人,当心地滑。”何振福打开地窖门,小心翼翼道,说着,他提着灯,一马当先的弯腰钻了进去。
一盏昏黄的孤灯在地窖口晃了晃,照亮了下头布满青苔的石阶,折出冷幽幽的绿光。
韩长暮和冷临江二人紧随其后,剩下的两个内卫则守在地窖口,手紧紧的握住刀柄,目光如炬,神情紧绷,俨然一副警戒的状态。
内卫司别院的地窖与旁的储存米粮菜品的地窖不太一样,地窖挖的深而宽敞,四周和地面都贴了巨大而光滑的青砖,砖面上的深重寒气凝结成了水滴,缓缓的流淌下来。
沿着陡峭的石阶下到地窖里,入目是一片惨烈,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数十具尸身,血污流了满地,已经开始凝固了,青石板都被染成了暗紫色。
血腥气充斥期间,浓重的令人呼吸一滞。
这个地窖,俨然成了个人间炼狱,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韩长暮神色不变的走过去,踩在满地深邃的血污里,发出几声窸窸窣窣的轻响。
冷临江边走边看,看的毛骨悚然,突然脚步一顿,他死死的盯着其中一具尸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
“久朝,久朝,你快,快来看!”他抓着其中一具尸身的手,声音打颤的叫了韩长暮一声。
韩长暮赶忙走了过去。
只见冷临江握着一只惨白灰败的手,他的手鲜活红润,皮肤细腻,正与那只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赫然正是死人该有的颜色,可是那双手脏兮兮的指甲上却缀着一抹邪红,红光灼灼,鲜艳的刺眼。
韩长暮眉心一跳,赶忙和冷临江分头去查看其它尸身的手指。
果然每一具尸身的指甲都鲜红似血,在微弱的灯火的映照下,隐隐约约的闪着些许荧光。
“这,大人,起先是没有这些的!”何振福见了鬼一样惊呼一声。
韩长暮的双眼微微一眯,略微思忖片刻,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吩咐:“慌什么,仔细查查他们手上的茧子。”
何振福心神一凛,赶忙挨个去翻其他尸身的手掌。
几十具尸身挨个检查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不对,不对啊,怎么会是这样呢,这些人,手上的茧子不对啊。”
所有尸身的双手都十分的粗糙,指缝里沉积了经年累月的泥土与灰尘,手掌和手指上厚厚的老茧暗沉发黄,分布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根部。
韩长暮淡淡的瞟了何振福一眼:“这明显不是常年拿刀拿剑的手。”
听到这话,冷临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左手相对细腻一些,而右手的虎口和掌心里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他伸手脱下其中一具尸身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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