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此人,孔武有余机敏不足,但经营一处暗桩应当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他们从未在京城露过面,而李长明也甚少下山,京里应当没什么人认得他。
至于赵浮生此人,足够机敏却有些狂妄自负,贸然放在外头容易惹出事端,还需敲打历练,不如就放在内卫司,放在他的眼前,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至于其他人,韩长暮目光如炬,淡淡的扫过各自就位的水匪,有些可用有些不可用,还需细细筛选才是。
安排好了值守之事,众人紧绷了一整夜的心神终于松懈了下来,再加上夜实在是太深了,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不过多时,呼噜声便四起。
韩长暮自然是和谢孟夏几人在同一个屋子,而赵应荣几人在另一个房间,至于被打昏了的那几个人,则被关在了柴房里,留了人看管。
韩长暮刚刚闭上双眼,陡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双眼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姚杳,他愣了一下,走到冷临江跟前,低声问道:“阿杳呢?”
冷临江歪在炕头,眼都没有睁开,疲累道:“在院外头,她说她耳力好,留在外头警戒了。”
韩长暮愣了一瞬,举步朝外走去。
清浅倏然睁开双眼,定定看着韩长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心里不由的大恨。
韩长暮站在院门口,奔波了整夜,双眼早已经适应了深幽的黑夜,将四周看的清楚。
几个水匪靠坐在栅栏下,闭着双眼假寐。
树梢上蹲着两个水匪,身影融进了树冠中,若不仔细查看,几乎察觉不到树上有人。
他看了了一圈儿,在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姚杳的身影,背对着他,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似乎在吃什么东西。
他勾了勾唇,抿出一抹笑,轻快的走了过去。
姚杳耳廓微动,听到了韩长暮的脚步声,赶忙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袖中,哗的一下站了起来,微微局促道:“大人怎么出来了。”
韩长暮的目光落在姚杳的唇边,愣了一瞬,骤然笑道:“看你在偷吃什么。”
姚杳察觉到了韩长暮的目光,赶忙抹了抹嘴,突然扑哧一笑,从袖中掏出两块干巴巴的胡麻饼,飒然笑道:“大人来的正是时候,忙活了一整夜,都没顾上吃口饭,这是离开青云寨的时候我带出来的,这里清锅冷灶的,又不敢烧火,怕引来羽林军的注意,大人凑合用一点吧。”
韩长暮点点头,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姚杳:“幸而你没有烧火,不然就能闻到炙肉的味道了?”
姚杳一脸疑惑:“大人说什么?”
韩长暮指着谢孟夏几人歇息的那间屋子,笑道:“这间屋子的炕里藏了三个人。”他慢慢的把此前的发现,还有王显和杜风做下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姚杳愣住了,没想到一向怯怯懦懦的王显,居然还有胆子杀羽林军,这种事可等同谋逆啊,不过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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