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走。
就在韩长暮几人和青云寨众人离开密林后,密林恢复了静谧,树冠在夜风中无声摇动,被惊动离开密林,在天边不停的盘旋的宿鸟也三三两两的落回树冠。
黑漆漆的死寂中,一个格外瘦小的身影在茂盛的荒草中一闪而过,站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后头藏头露尾,盯着已经远的看不见了的水匪们,整个人变得格外的阴郁。
那个身影在树干后头站了片刻,随即往相同的方向飞身而走。
韩长暮一行人在山脉中走的飞快,走了一段时间后,众人越来越疲累,有些人撑不住了,便折一根树枝在地上杵着,一步一步往前挪的格外艰难。
可即便再艰难,也没有人松下这口气,身后有那么一大堆跗骨之俎一般的硝石筒,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赵浮生看到姚杳身姿翩跹,如同一片无根落叶,在山间飞旋,丝毫不见力竭之时,也没有触碰到树干草木,脸色不禁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一个下属身份的姑娘,轻功都这般高深莫测,出神入化,那么身为内卫司司使的那个人,身手该是多么的恐怖。
这样一个人,身手和心机都深不可测,他的爹和李长明,是哪来的自信,相信这样一个人会保护他们,竟然心甘情愿的将身家性命托付于其。
这简直是与虎谋皮,危在旦夕。
他打了个寒噤,不能深想,一想就浑身发寒。
不行,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这个人。
念及此,他又疾言厉色的催促了水匪几句,身形轻快的赶到了韩长暮的身边,静了片刻,没话找话的问道:“司使大人,不知那处密道在什么地方。”
韩长暮垂了垂眼帘,神情淡薄,权当没有听见。
赵浮生深深抽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打探:“司使大人从前来过青云寨吗?”
韩长暮抬起眼帘,定定望着深幽天幕,既没有看赵浮生一眼,也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赵浮生气结,胸膛一起一伏的,气喘如牛,显然气得不轻。
他看到韩长暮神色不变,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禁冷笑了一声,想用这个法子激怒他,逼他闭嘴,显然是做梦。
他怒极反笑,一步不让的继续问道:“司使大人既然要和青云寨互相利用,哦,不,是精诚合作,那么是不是也要坦诚相待?”他看到韩长暮抽了抽嘴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继续道:“好吧,那小人先拿出青云寨的诚意来,青云寨北侧后山的这条路是青云寨的开山祖师爷修建的,是给青云寨众人留的一记保命的后手。”
韩长暮神情淡漠的掠了赵浮生一眼,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赵浮生等了半晌,也没等来韩长暮剩下的话,不禁恼羞成怒的嚷出了声:“司使大人如此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还要青云寨相帮什么!”
韩长暮转头,似笑非笑道:“本官是在帮青云寨。”他脸上的奚落笑意愈加浓重,淡淡道:“赵公子是对相帮有什么误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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