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穿透长空,从层云间激射而出,一头扎进了摇曳不止的草丛中。
草丛中骤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一只不知名的野鸟扑腾了出来,一支长箭洞穿了鸟腹,鲜血随着野鸟的挣扎哩哩啦啦的滴落在草叶上。
纤弱细长的草尖被鲜血压得低垂,几乎要折断。
野鸟在草堆里艰难的挣扎,想要冲天而飞,压倒了大片大片的草木。
看到这副情景,黑瘦水匪抹了把冷汗,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一只鸟,吓死我了。”
“你这个胆子啊,是得多练练了。”壮硕水匪哼了一声,把弓箭重新背回背上,神情倨傲的往前走去。
黑瘦水匪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讪讪笑道:“老大,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的我这几日心里总是突突直跳,老是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壮硕水匪反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弓箭,不屑的轻笑一声:“心不跳就死了,怕出事,出什么事儿,贪欢馆的翠花给你戴了绿帽子?还是买豆腐的小寡妇跟旁人私奔了?”
黑瘦水匪嗐了一声,讪讪的笑了笑:“老大就别笑话小的我了,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养相好的。”
“我可知道你手里但凡有点银子,就给山下那两个婆娘送去了,也不知道那俩有啥好的,有这银子,你正经娶个媳妇不行吗,非得去窑子和寡妇那去当散财童子去。”壮硕水匪慢慢的往前走,目光如炬的左右打量着山寨内外。
他们所处的位置极高,站在栈道上,山寨内外的情形一览无余。
壮硕水匪的目光甚至在方才草木摇曳的地方深深停留了一瞬,见那个地方已经恢复了平静,而那只野鸟也浑身浴血,安静的躺在凌乱倒伏的草丛中,时不时的抽搐两下。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异常。
他暗笑自己草木皆兵,转眸看着山寨内外乱哄哄的一片,啧啧舌:“他们都是去找那个什么汉王殿下的?”
“可不是么,老大不去看看?”黑瘦水匪恭维道:“凭老大的本事,肯定能,能,那个词儿叫什么,怎么说的来着?”他摸着后脑冥思苦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了那个词儿:“哦,对拔得头筹。”
“认得俩字儿不容易啊,还拔得头筹呢,你小子知道拔得头筹啥意思吗?”壮硕水匪嗤笑一声,望着没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找人的水匪,别有深意的淡淡笑道:“他们这样找,谁知道找到的是死的还是活的,别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二人一前一后的渐渐走远,栅栏外头的那一丛安静下来的草木再度剧烈摇晃起来。
韩长暮一行人飞快的匍匐前行,一人多高的杂草将几人的身形掩盖的严严实实。
不多时,几人赶到了那处栅栏外隐藏了身形,一抬头便看到层层叠叠摞起来的太湖石。
在这么个打家劫舍的水匪山寨里,出现这么多大户人家装点门面的东西,颇为的不合时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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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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