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说。”
王显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是,此人招认,窦威岐之所以派他一个人过来,是因为事情紧急,殿下已经走远了,窦威岐来不及再调派其他的人手了,只好让他先行跟上,并且言明殿下身边会有人配合他,后面还有人接应他。”
“殿下身边有人配合他,这怎么可能?!”冷临江静默着听了半晌,在听到这句话之时,他大惊失色,轻颤的声音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恐,似乎有一阵风过,云翳层叠,遮住了光亮。
王显笃定点头:“是,此人是这样说的,卑职用了药,他绝无说谎的可能性,只是连他也不知道殿下身边的人是谁,这种事毕竟事关重大,窦威岐即便再如何信任他,也不可能将此事直言相告。”
冷临江一把抓住了韩长暮的胳膊,他面无人色,脸色比方才受伤时更加难看:“久朝,久朝,无端有危险,他身边有宵小之徒,他有危险。”
韩长暮尚且神思清明,冷静的拍了拍冷临江的手:“我知道,放心,阿杳在他的身边,阿杳的品性,你还信不过吗,不会有事的。”
冷临江死死咬住下唇,克制住自己满心的担忧和惊惶,重重点头:“是,阿杳那个死丫头,最是奸猾,救无端一命,让他欠她一个天大的恩情,这么大的好事,她可不会放过的。”
“这就是了。”韩长暮抬头望着王显,思忖问道:“他可还有招认其他的事情?”
王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他虽然是窦威岐的心腹,但素来也是听命行事,所知的隐秘并不多,倒是将他和窦威岐是怎么上山的,打算图谋什么,说了个干干净净,而且还牵扯到了咱们都熟悉的一个人。”
“哦,说说看。”韩长暮长眉一轩,饶有兴致的问。
王显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奇怪,自家的司使大人为何丝毫不担心汉王殿下的小命儿,反倒对一个山寨的三当家饶有兴致,没看到少尹大人都快急哭了吗。
莫非自家的司使大人早就站队了,而且站的不是汉王殿下的队。
不过想想也是,汉王殿下一看就不是当明君的料。
他心中飞快的转过几个念头,神思丝毫没有受方才那一番胡思乱想的影响,仍旧条理清楚的开了口:“此人招认,他是在十五年前上的青云寨落草为寇,而窦威岐则是在三年之后,投靠的青云寨,此前他们都是四圣宗的信徒弟子,听命于圣主,而他们隐藏在青云寨中的人手并不多,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安插了十几个人。”
话音如风,低幽飘扬,转瞬即逝,却在人心上留下无尽的联想。
韩长暮的脸色变了几变,眯着眼挑唇一笑:“怕不是听命于圣主,而是听命于谢三公子吧,莫非你忘了,李胜说过,青云寨中的内线正是这个窦威岐。”他习惯性的屈指轻叩膝头,慢腾腾的道出疑问:“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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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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