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瞪着眼,拍了一下姚杳的发髻,惊诧低呼:“你这是人类的脑袋吗?”
姚杳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儿:“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在这当一辈子水匪,然后被那个活阎王给剿灭了?”
“嘘,嘘嘘。”包骋的脸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瞎说,我要是死在这,你可就没有老乡了。”
姚杳嘁的声音更大了,不屑的撇撇嘴,端着酒盏靠着栏杆吹风,继续漫不经心的打量四围。
这处山寨占地十分的宽广,方圆足有数十丈,成一个不太规则的方形,四角上都伫立着一座高约三丈有余的箭楼,虽然这四座箭楼修建的简陋粗糙,但是已经很得了几分军中箭楼的建造精髓。
姚杳的眉心一跳,心中生出几分不祥之感,微眯双眼极目远眺,却见箭楼中人影交错,寒光闪动,箭楼里分明放置了数目惊人的箭矢。
姚杳心下一沉,这样一个靠打家劫舍维持生计的水匪山寨,竟然大手笔的置办了如此多可以远距离攻击的弓箭,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抵御朝廷官兵的围剿。
毕竟数十年来,朝廷根本连这波水匪的老巢都没有找到过。
一则是前些年世道正乱着,手里有兵有钱的那波人都死死盯着那张椅子,唯恐被人抢了去,哪有功夫收拾这些影响不了朝局走向的小喽啰。
二则这些年虽然世道安稳了许多,可这一波水匪也安分了下来,始终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来,朝廷又一向不富裕,大部分的兵力粮饷都要用来抵御突厥的骚扰,也就无暇顾及到这些水匪们了。
既然是这样,青云寨的水匪们怎么会没有丝毫的松懈,反倒越发的草木皆兵,把个山寨经营的固若金汤了呢?
姚杳心中打了个突,除非,这青云寨里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大祸的东西。
想到这里,姚杳转头,醉醺醺的打量了众人一眼。
若真有这么个祸害玩意儿藏在山寨中,那么都会有谁知道这个秘密呢?
就在姚杳审视的打量四围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吓的人心肝冷颤,惊惧的面面相觑。
“砰”的一声,姚杳手一抖,杯盏掉在了地上,发出尖利的破碎声,惨白的瓷片迸裂的到处倒是。
她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楼梯口,吓得泪盈于睫。
赵应荣等人看到她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戒备也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胆小如鼠的小丫头片子。
包骋紧紧抓住姚杳的胳膊,扶着摇摇欲倒的她,在她耳畔低笑:“你装的还真像。”
惨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逼近了厅堂,木质楼梯上继而响起慌不择路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跑进来了一群人。
食案上的碗碟竹箸叮铃当啷的跳动着,酒盏里的酒剧烈的荡漾出来,洒的满食案都是。
跑过来的这群人身躯之沉,脚步之重,难以想象和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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