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窝囊的模样给迷惑了,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拿刀背拍了拍王显的脸,骂骂咧咧的嘲讽:“就你这个老鼠胆,还想上山猎野物,你们这是送上门让野物开个荤的?”
王显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手深深按在泥泞里,沾的脏兮兮的。
他低着头,像是怕极了,哆哆嗦嗦的开不了口。
水匪提着大刀,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嚣张的大声嚷嚷:“看在你们胆小如鼠的份儿上,爷爷我饶你们一命,赶紧滚。”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被吓傻了,谁也没敢先动一步。
“怎么,不想走?想找死!!”砰的一声,水匪将大刀重重的戳进地面,溅起呛人的灰尘。
一行人打了个激灵,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刚跑出去两步,就听到一声厉喝:“等等!”
王显脚步一顿,心生不祥,身子动了动,没敢转过身。
水匪提着刀慢腾腾的走过来,刀尖儿在地上拖着,铮铮的轻响传来,拖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刀尖挑了挑王显背上的兔子,半死不活的兔子挣扎了两下。
水匪哈哈狂笑:“兔子留下,人滚蛋!”
原来只是要兔子啊,王显长长的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解下兔子扔到地上,拔腿就跑。
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也纷纷解下兔子扔到地上,然后慢慢心有余悸的散开,见水匪捡了兔子后,当真没有追上来,众人纷纷狂奔而去,只嫌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得太慢了。
水匪在后头嚣张的哈哈大笑,笑声粗野狂妄,传的极远。
韩长暮一行人走出去不久,身后便响起几声短促的闷哼,压抑的极低,没有传的太远。
众人愣了一瞬,停下了脚步,不再走动了,纷纷捡了阳光温暖的地方,席地而坐。
不多时,四个水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提着大刀,跑动间一阵哗啦啦乱响,在韩长暮面前束手而立:“大人,都问出来了,他们四人都是青云寨的暗哨,跟那处小院里的暗哨一样,原是寻常村民,只是拿了青云寨的一份银子,便又干起了盯梢的勾当,他们也从未上过山寨,并不知道上山的路,只知道那山洞是上山的唯一一条路,进出的洞口各有一个极厉害的暗哨,足有六个水匪,还备有响箭,一旦有异常,那处暗哨便会放出响箭,警示山寨。”
韩长暮上下打量了一番四人,有着一番做法乃是临时起意,这四个水匪的衣裳穿在四个内卫身上,看上去竟多少有些不大合适。
就说那负责回话的为首内卫,水匪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又窄又小,露手露脚的,看起来局促的很。
他转头看了一圈儿,指着一个瘦小内卫道:“你过来,和他换个衣裳。”
被点名的两个内卫都有几分意外,手足无措的走到一起,彼此一看,便笑了起来,穿着水匪衣裳的那名内卫又高又大,那衣裳穿在身上,只要不傻,就都知道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