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了,这一声老大爷也算当得起,不过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包骋扑哧一下,喷出一口酒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刀子心,一刀一刀扎人心。
他这一笑,薛绶气的险些呕出一口老血来,恶狠狠的瞪了包骋一眼。
顾辰也不管他们的眼风官司,三言两语的,就把他跟薛绶之间的关系说了个大概,也把提前编好的找到姚杳的经历说了一遍,打消了赵应荣和薛绶的顾虑。
听完这些,姚杳佯装一脸恍然大悟,按顾辰所言,她是被乡野人家养大的,没有什么规矩,言语也有些无状,便天真的笑:“哦,这么说起来,这声小师姑我当得起。”她上下一扫薛绶,下巴微挑,眼风狭促:“来,再叫一声听听。”
薛绶愣住了,憋得脸通红,简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娘子。
姚杳见好就收,没再为难薛绶,咧嘴笑了笑,坐下来继续吃,端足了不懂规矩没见过世面一身小家子气的粗俗姿态,吃的是满嘴流油。
一双红唇染了薄薄的一层油光,看起来娇艳欲滴。
可是在座的几人都没那个旖旎心思赏美,只因为那张娇俏的嘴“吧唧”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声大过一声的“吧唧”声,超过了众人热热闹闹的觥筹交错声,还夹杂着吃两口便吮吸竹箸的“啧啧”声。
吃的要多香有多香。
眼看着食案上的吃食便去了大半,汤汤水水洒了满食案都是。
众人的脸色如同开了染坊,颜色斑斓的精彩极了。
赵应荣和薛绶错愕的对视一眼,震惊的五雷轰顶。
他们寨子里的没见识的老娘们都没她这么粗俗的!!
包骋和王友不约而同的偏了偏头,把手搁在额头,挡住眼睛,简直没眼看。
顾辰倒是一口盐酥花生一口桃花酿,眉眼俱笑,像看戏一样看的津津有味。
难怪韩长暮总说姚杳是个唱念做打俱佳的妖精,看这做派,平康坊的名角都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姚杳对这千奇百怪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连吃带喝,畅快无比。
她都饿了的前心贴后背了,不吃饱了喝足了,怎么拿得起刀剑,打得过水匪。
王友挑挑眉,他家大人是打哪淘换来的宝贝,活脱脱一朵膈应死人不偿命的奇葩啊。
这一顿饭众人吃的是五味杂陈,倒是姚杳吃顶着了,吃到满食案只剩残羹冷炙时,她已经连坐下去都有点困难了。
众人寒暄到了半夜,才醉醺醺的各自离开,顾辰几人跟着个瘦弱水匪往客房走去。
黑漆漆的夜里,树影窸窸窣窣的婆娑,姚杳一边走,一边分出心神记下四周的情况和路线。
顾辰则有一搭没一搭的从水匪口中套话。
只不过这水匪年纪不大,却格外的老成,木讷
至极,三脚也踹不出个屁来,任凭顾辰东拉西扯的问了个遍,他一概拿自己是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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