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这样说,且说的十分有把握,冷临江如释重负的开口道:“阿杳啊,你查归查,救人就算了,让他在这多受几日罪,最好能狠狠吓唬吓唬他,吓得他掉头就走,不敢进京了才好。”
姚杳挑眉,清亮亮的应了声好嘞,漂亮的杏眸神采飞扬,一看就是兴奋极了。
谢孟夏见姚杳这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扑哧一笑,拍着她的肩头狭促道:“他胆子可小,你下手有点轻重啊,可别给吓出失心疯了。”
姚杳抿了抿唇,高深莫测的一笑:“我可不敢吓他,他的胆子比我大多了,我可没那个胆子给韩大人挖坑下套。”
谢孟夏嘁了一声:“说得好像你给久朝挖坑挖的少似的。”
姚杳的杏眼一弯,撇嘴笑了:“说得好像扒了韩大人裤子的不是殿下你似的。”
谢孟夏:“......”
天色一寸寸的暗了下来,屋子里没有燃灯,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漏进暗淡微弱的阳光,明灭不定的迷蒙昏光中,沉睡的姑娘中,有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紧闭的眼皮儿也颤巍巍的抖了抖。
程朝颜转头嘘了一声:“有人要醒了。”
冷临江赶紧最后追了一句:“久朝说顾辰回来了。”
姚杳满脸茫然,顾辰回来了,回来了就回来了呗,他还能一个人直捣山寨,全歼水匪?
程朝颜退回到了冷临江几人中间,和姚杳相互依靠着,也佯装睡着了。
不过片刻功夫,对面的姑娘便三三两两的醒过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看了彼此,但都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都是累极了,才会睡得这样沉。
“好冷,这也没有床被褥什么的,冻死个人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紧了紧衣领,冻得哆哆嗦嗦的,很是难捱的样子。
一个脸色蜡黄,瘦伶伶的姑娘咳嗽了两声,虚弱无力道:“冷倒是不怕,就是怕没饭吃,我饿了。”
一个高个子姑娘看了看左右:“我也饿了,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人送饭来?”
窗外暮色茫茫,寒津津的山风倏然吹来,呜呜咽咽的在院子里打转徘徊,就像这些姑娘刚来时的哭声似的,听起来悲悲切切,毛骨悚然。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的平静,震耳欲聋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姑娘们纷纷站起身,扑到窗口和门前,惊恐的望出去。
姚杳抬头看着窗外。
十几个水匪提着几个木桶,热气从盖子和桶沿的缝隙中钻出来。
她叹了口气,这个味儿,她都不用看,便知道那木桶里都装了点什么。
一如前几日送饭时的情形,水匪们并没有打开门,而是在窗户底下粗声大嗓的吆喝:“吃饭了吃饭了,都过来拿饭。”
又怕又饿的一整夜,早已经虚弱的脱了力的姑娘们,顿时来了精神,一窝蜂的冲到窗户下,也顾不上仪态风姿什么的了,纷纷伸长了手要一碗饭。
水匪们将盛好的饭从窗户递进屋子里,放在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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