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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回 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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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几张户籍和路引文书,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这个主簿除了贪财糊涂一些之外,没什么可疑之处,但那个阿庸,却是韩长暮见过之人,正是在第五烽打过很多次交道的店主人阿庸,他正是谢良觌的手下。

    韩长暮也是据此推测,认定了幕后之人便是自称怀章太子遗孤的谢良觌。

    他心头一跳,偏着头问祁明惠:“你可知道那谢良觌是什么人?”

    祁明惠点点头:“知道,陈家遭逢大难之前,陈玉英跟奴说过,他说当年怀章太子坏了事,满门被灭,活下来的就只有三公子谢良觌,他还隐约提及,陈家正是因为当年出手搭救了当年的怀章太子,才会被圣人记恨至今,最后罗织了罪名灭了陈家满门。”

    韩长暮心下一叹,他就知道所谓的陈家告发了方家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怀章太子的冤案,那陈家满门的确死的够冤的。

    只是,怀章太子和前朝明帝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他突然灵光一闪,二十一年前,怀章太子曾经奉命围剿前朝明帝的残余势力,会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怀章太子无意中得到了前朝明帝的藏宝图,也正是因为此图,才遭了无妄之灾。

    像是一道微光照进了韩长暮的心中,他蹙眉问道:“怀章太子可见过前朝明帝的藏宝图?”

    祁明惠笃定点头:“提过的,当年陈家出事前,陈玉英似乎有所预料,便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奴,说的十分仔细。”她自嘲的冷笑:“可笑我还感念他对我的信任,现在想想,只是他无人可托付,又深知自己犯的是死罪,满门男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能托付的也就只有我这个妇人了,若他有的选,绝不会将这些事情告诉我。”

    她满目悲凉,恨意从唇齿间溢了出来:“他说这藏宝图是怀章太子围剿前朝明帝的余孽时无意中得到的,当时得到的只是一份残图,也就是我身上纹的那一副,剩下的图,都是怀章太子命人陆陆续续搜集到的,后来怀章太子获罪,甚至怀璧其罪的道理,便将这藏宝图分散送往各地,又做了那枚残章和纹身图样当做信物,意图来日。可怀章太子绝没有料到,他竟然再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韩长暮唏嘘不已:“怀章太子是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可谢良觌却有,他,”他讥讽轻笑:“只可惜,他没有怀章太子的仁心仁德,即便手握前朝明帝那富可敌国的宝藏,也还是斗不过天下民心。”

    “仁心仁德?”祁明惠笑出了眼泪,烛火中那笑中带泪的脸庞,愈发让人不寒而栗:“当今陛下就有仁心仁德了吗?不照样坐稳皇位十几年。”她抬了抬下巴,仰首望着韩长暮:“韩家军居于一隅数十年,手握重兵,你敢说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金玉一直站在韩长暮的身后,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在听到祁明惠的这几句话后,他心里的一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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