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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彩便和折云一起,将冷临江拨了个精光,换上了那身包的还算严实的裙衫。
谢孟夏最后给冷临江梳了个堕马髻,没用金钗之类的发饰,只点了几枚花钿在发间,看起来既娇俏妩媚又婉约含蓄。
冷临江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铜镜中自己的这张脸,他险些再度被吓晕过去,冲着谢孟夏悲痛欲绝的大喊:“殿下你,我,你打死我吧。”
谢孟夏哄道:“别哭啊,别哭,哭花了妆还得重新画。”他把铜镜挪了挪,正对这冷临江的脸:“你看,这多好看,我的手艺多好啊。”
冷临江放弃了挣扎,闭了闭眼,再睁开,恨声道:“什么你的手艺好!明明是我的底子好!”
谢孟夏笑眯眯的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把冷临江拉开,自己坐在了胡床上,朝何彩和折云招了招手:“来,看明白了吗,就照这个模样的,给本王也画一个。”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半晌没人说话,也没人动。
韩长暮抽了抽嘴角:“殿下您这是要?”
谢孟夏道:“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带着我呢,我也要去。”
韩长暮更了一下:“殿下,有危险。”
谢孟夏抬手一指冷临江:“有云归保护我。”
冷临江咽了口唾沫,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旁边添柴拱火:“对,给殿下画上,我保护殿下,快,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韩长暮抿了抿干干的唇,脸黑如锅底。
包骋和程朝颜面面相觑。
这是在干什么,唱戏吗,还是换装舞会。
静了片刻,韩长暮终于一锤定音:“行,给殿下画上,云归,殿下就交给你了,我会带着人在外头接应你。”
冷临江也收起了嬉笑神情,重重点头:“你放心。”
谢孟夏赶紧提醒冷临江:“你点头的时候慢点,你头上那些花钿可贵着呢,还有啊,你走路的时候慢着点,温柔点,这裙子可是缂丝的,一踩就脱丝了,对了,你千万不能揉眼睛啊,那眼妆一揉就花了。”
冷临江不耐烦了,横了谢孟夏一眼:“再废话,就不带你去了。”
临近晌午,两辆灰棚马车从韩府的角门驶出来,前头那驾赶车的人是那哑巴车夫陈小六,后头那驾则是金玉亲自赶车。
冷临江和谢孟夏坐在后头的马车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两辆马车行的飞快,从明德门出,一路急行便上了官道,车轱辘转动如风,几乎成了一道残影。
官道上的其他车队纷纷退让,唯恐避之不及。
有人注视着马车远去的残影,疑惑不解的问着旁人:“这长安城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两日出来的车马行人,都急的火上房一样?”
有人若有所思的一叹:“八百里加急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还有人似乎从疯狂转动的车轮中窥得了一丝真相,高深莫测道:“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不管旁人怎么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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