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听姚杳说功夫不弱的样子,姚杳说其中一个人是胡人,其他的都是汉人,口音是南边儿的口音。”
韩长暮皱了下眉:“南边儿的口音?能听出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吗?”
包骋舔了一下干涸的唇边,凝神想了半晌,那群人一张嘴就一股麻辣火锅儿的为,应当都是从四川来的,可四川在这个古代应该叫什么呢,他最后不那么确定的开口:“卑职,听着,像是剑南道,益州,对,益州那一带的人。”
韩长暮的眉心蹙得更紧了,心里有些疑影闪过。
昨日晚间传来的消息,韩长云歇在了利州馆驿,今日一早便启程往梁州来了,这一路必定要经过嘉陵江。
韩长云这一行人,带来一百来个姑娘,可偏偏是这个时候,有一波从益州出来的水匪,在到处掠夺姑娘,打算祭河神。
这,不得不令他多思多想。
韩长暮挥手招过金玉,提笔写了封信笺交给他,冷声吩咐道:“即刻去见冷少尹,请他过来一趟。”
看着金玉离开,韩长暮转头对包骋道:“你再仔细想想那些人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说的越多,我就越容易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包骋眉头紧蹙,冥思苦想了半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而过,急切开口道:“大人,那些人穿的都不怎么样,有的衣裳上都是补丁摞补丁的,可是腰里的兵器都特别的好,其中一个胡人的腰刀上,镶满了宝石,看着就很贵重。”
韩长暮一愣:“是什么样的腰刀。”
包骋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是约莫一尺来长,宛如新月那样的刀,刀鞘上镶的有红蓝宝石和松石。”
韩长暮难得的扑哧一笑:“你对这些姑娘们喜欢的东西,倒是格外清楚啊。”
包骋悻悻笑了笑:“大人,胡人也用弯刀吗,卑职记得突厥人用这玩意儿用的最好啊。”
韩长暮的神情肃然而凝重,手无意识的捻着衣角,半晌没有说话。
说话是益州口音未必就是汉人,长得高鼻深目未必就是胡人,腰里挎着弯刀未必就是突厥人。
这世上雾里看花的事情太多了,难的是如何拨开重重迷雾,找到真的那朵花。
他凝神片刻,淡淡道:“弯刀也是可以买卖的,只要银子,你也可以用。”
“......”包骋被噎的难受,简直无法想象,平日里姚杳是如何跟这块朽了的木头沟通交流的。
韩长暮又想起了马的事情,继续问包骋:“他们骑的马是什么样的?”
“......”包骋磕巴了一下,搜肠刮肚的形容起来:“马啊,就是马啊,四条腿儿,一条尾巴。”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突然想到有一匹马与他的马站在一处的情形,蓦然开口:“对了,大人,他们的马,有一匹,对,就是那个书生骑得那匹马,比别的马都要壮实,马腿粗,马屁股也大。”
“......”韩长暮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