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金砖都给跪烂了啊。”
“小爷我这是奢靡荒诞吗,明明是真名士自风流。”韩长云毫不在意的笑道:“在益州的时候,祠堂小爷跪的还少吗,跪金砖地有什么可害怕的。”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碧蓝晴空上云意缭绕,是个极好的春日。
利州馆驿中一阵人仰马翻的忙碌,临近晌午,韩长云一行人才迤逦起长长的队伍,慢慢悠悠的出了利州城的北城门,迎着渐渐高悬的艳阳,往梁州城方向浩浩荡荡的行去。
而在长安通往梁州城的官道上,一人一马绝尘而去,在极远的后头,也是一人一马紧追不舍,一边追一边狂喊:“阿杳,阿杳,你个死妮子,你等等我啊,你窜这么快干什么??”
那喊声混合着暖风尘土,送出去极远。
前头的姚杳勒马而立,为了方便办差,她特意扮了男装,一身暗青色胡服,长发用同色发带紧紧束在头顶,从背影看当真是个清朗少年。
她转身大声的讥讽笑道:“姓包的,是你自己要跟来的,你就得凭本事跟上,跟不上你趁早回去吧。”
言罢,她一夹马腹,重重一甩马鞭,啪啪两声鞭响直冲云霄,姚杳这一人一马转瞬便冲入了茫茫的官道深处。
包骋一脸苦笑,狂甩马鞭紧追不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头的姚杳渐渐化作一个小黑点。
这条官道素日里往来繁忙,商队行旅皆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看到这一前一后绝尘而去的两人两马,纷纷侧目,惊诧不已。
跑马跑成了一阵风,还险些将人掀翻在地,这么嚣张跋扈的行径,只有那种目高于顶的大户人家的豪奴才干得出。
这些人这样看着,这样想着,便面露鄙夷之色,鄙视的目送二人远去。
艳阳高照,纵马疾驰了很长一段路后,便有些人困马乏,姚杳口渴的厉害,她在马背上直起身子,极目远眺,看到了掩映在巨大的榕树树荫之下的茶棚。
长安到梁州城的这条官道素来繁忙,养活了沿途的许多个村镇中的村民,百姓傍路而生,各色时鲜蔬果和茶水点心源源不绝的送到官道沿途叫卖,沿途的茶棚也鳞次栉比,一间挨着一间。
茶棚多了,竞争也就激烈了,各家茶棚招数尽出,这条官道也就更加的热闹兴旺了。
可是今日的情形却有些奇怪,姚杳发现这一路行来,十之八九的茶棚都是空的,没有煮茶,更没有人喝茶。
姚杳勒马立在树荫下,看到极远之处的那座茶棚,隐隐约约有炊烟升起。
她咽了两口口水,催马一路急行。
那处茶棚的位置不太好,位于深入官道四十里的地方,平时人并不十分多,虽然经营了十来年,但始终半死不活。
姚杳赶到近处,看到炊烟从茅草棚顶逸出来,在半空中袅袅散开。
几根手臂粗的暗黄色斑驳竹竿撑起了歪歪斜斜的棚子。
道旁植了四棵榕树,巨大的树冠连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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