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姚杳低着头,唯恐被韩长暮看出心虚来,讷讷道:“饿嗝。”
韩长暮哑然失笑,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姚杳这副模样,他没有往心虚和尴尬上想,反倒往羞涩上想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人重伤一场,竟比过去多了些姑娘样子。
他颇有一种老怀欣慰的感慨,竟然拍了一下姚杳的发顶:“等着。”
姚杳被韩长暮拍蒙了,脑子比平时慢了半拍,往被窝里缩了缩。
韩长暮吩咐人让灶房准备些饭菜,大半夜的将厨子们薅起来做饭,厨子们个个披着衣裳,睡眼惺忪的出来,醒过神儿后便开始骂骂咧咧了。
可再满心怒气,也得捋袖子干活。
一阵锅碗瓢盆叮当乱响,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馎饦便端了出来。
清汤寡水儿的汤冒着热气,可以照见人影的清汤里,飘着一把细白的馎饦。
不见鸡丝,倒是几点嫩绿葱花在馎饦间沉浮。
姚杳看着这没什么油水儿的馎饦,撇嘴叹气做的一气呵成:“怎么这么寡淡?”
韩长暮笑了:“你刚醒,身子虚,不能吃的太油腻,这样正好。”
姚杳磨了磨牙,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挫折感,闷着头将馎饦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净,“呃”的一声,又打了个嗝。
韩长暮皱眉:“吃了这么一大碗,你还饿呢?”
姚杳“呃”了一声:“这回是撑着了。”
韩长暮摇头失笑,看了看姚杳的脸色,虽然还白的吓人,但气息尚稳。
他思忖问道:“若是觉得好些了,有几句话,我要问一问你。”
“大人问便是。”姚杳神情如常的点头,她办砸了差事,是该问的。
韩长暮微微倾身,公事公办的淡声问道:“姚参军可还记得遇袭时的情形?”
躺在这无事可做,这些话姚杳早在心里盘算了多少回了,说起来也是格外的流畅:“下官记得,下官和孟总旗赶到地方时,看到蔡老大一行人躺了满地,孟总旗让下官留下给大人报信,他去追踪,下官便放了响箭,等着大人过来时,下官便想着先勘查一下现场,可刚走到蔡老板身边时,下官的背后便被人重击,后面的事情,下官便不知道了。”
韩长暮巡弋了姚杳几眼:“姚参军的功夫,我也是见过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偷袭了?”
姚杳挫败的摇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下官这是学艺不精,才办砸了差事,下官认错,不敢求大人宽恕。”
韩长暮没从姚杳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又问道:“那枚黄玉,你可见到了?”
姚杳丝毫不奇怪黄玉已经丢了,脸上连一丝诧异的神情都流露出来:“下官还没来得及去翻那人,但是袭击蔡老大的人一定是冲着黄玉来的,黄玉丢了,也不奇怪。”
韩长暮也认同这个说法,点了点头,看到姚杳精神不济,且说的跟孟岁隔说的并无差别,便没有了疑心,他伸手扶着姚杳的肩头,把她按进被窝里:“好了,你先歇着吧,禁,”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把后头的半句话给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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