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搜查了明远楼二楼的房间,明面上一无所获之后,他便让这些人都搬回了各自的房间。
如此一来,何振福这些内卫们的巡视的范围也就比从前大了许多,人手上便显得略有不足了。
随着誊录好的考卷越来越多,十八名同考官的案头也堆得越来越满了。
这十八名同考官在另一个略小一些的公事厅中,负责此次省试的阅卷工作。
一高一矮两个禁军抱着誊录好的考卷,穿过回廊,往公事厅走去。
天已经黑透了,乌压压的天色,乌压压的层云,掩盖了忽明忽暗的月色星光。
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便挂着一盏昏黄的灯,夜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吹的灯摇摇晃晃。
高个子禁军走着走着,突然踉跄了一下,“哗啦啦”一声,手上的考卷尽数掉在了地上。
一阵夜风猝不及防的吹进来,地上的考卷呼啦啦的翻滚着,飘得满地都是。
两个禁军惊呼一声,矮个子禁军忙将手上的考卷放在一旁,跟高个子禁军一起,手忙脚乱的去追雪片一样满天飞的考卷。
考卷轻飘飘的随风乱飞,抓住了这一张,却又飞了另外一张。
就连方才矮个子禁军搁在地上的那一摞考卷,也被风吹的一页页飞了起来。
不远处巡视的禁军听到动静,急匆匆的冲进来,看到铺了满地白花花的考卷,俱是震惊的一愣,才回过神来,一起手忙脚乱的捡着考卷。
帮手多了,飘的满地都是的考卷很快便被收了回来。
两个禁军连连道谢,将考卷码得整整齐齐的,抱着走进了另一间公事厅。
方才帮忙捡考卷的禁军也都退出了明远楼,在外头继续巡视。
其中一个禁军转头看了一眼那二人消失的方向,挑唇抿出一个诡异的笑,笑中得逞的意味转瞬即逝。
何振福站在暗处,看到这一幕,他眯了眯双眼,转身往三楼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便闻到饭菜的香味,推门而入,看到满食案的吃食,还有一壶酒,他心里立马就酸了。
他累死累活的巡视盯梢,这几个人却在这吃香喝辣。
韩大人也就算了,谁让人家官大呢,可姚杳和孟岁隔凭啥?
凭他们长得美,凭他们岁数小,还是凭他们会骂街!!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七情六欲都上脸,这会儿心里愤愤不平,言语间便带出来了几分,笑的虚伪又不甘:“大人,他们动手了。”
韩长暮看出了何振福满脸的愤愤不平,心里发笑,脸上的神情却淡淡的,目光幽暗如夜:“什么情况。”
何振福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满食案的饭菜,他兢兢业业的盯梢,可还没顾上用暮食呢,原本便空着的肚子就更饿了。
他狠狠的咽了两口唾沫,心不在焉的回道:“两名禁军护送誊录好的考卷去公事厅,其中一人被暗处禁军的暗器伤了腿摔倒,考卷便被人打乱了。”
韩长暮的目光一沉:“南北考卷被人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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