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福心领神会。
说完了这些事情,众人离开,韩长暮突然叫住了姚杳:“姚参军留下。”
孟岁隔和何振福齐齐给了姚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姚杳闭了闭眼,绝望的叹了口气:“大人,您这是又惦记上下官的什么东西了?”
韩长暮伸手点了点对面的胡床:“坐下说。”
姚杳顿觉不妙,动了动腿,悻悻道:“还是,站着,说吧。”
韩长暮抿唇:“灶房那里的内卫都撤了,就辛苦你以后盯着那边了。”
姚杳如蒙大赦,长长松了一口气,笑的眉眼弯弯:“吓死下官了,就这事儿,下官定然盯紧了灶房。”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韩长暮这才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上下扫了姚杳一眼:“你别怕,除了你这个人,我没什么惦记的。”
这话恍若一道惊雷,劈到姚杳的头上,她被劈的有点发蒙,愣了一瞬,连行礼都忘记了,拔腿就跑,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韩长暮望着那受了惊吓的背影,唇角微抿,露出一抹温软的笑意来。
下晌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细密的雨丝扑在身上,冰凉中带着些微弱的刺痛。
雨下的并不大,但是雨势急促,雨停之时,巷道中已经积了一滩滩的水洼,映照出来回巡视的禁军的身影。
水光投射到刀锋上,寒光犀利更甚从前。
何振福得了程朝颜的信,急匆匆的跑到楼上回禀。
“大人,大人,得手了,程总旗传了消息过来,王聪和李颉的家人都救出来了,当场拿下了几个四圣宗的余孽,这是供词。”何振福很是兴奋,将供词递给了韩长暮。
韩长暮一目十行的看下来,脸色沉静,将那几张供词叠的整整齐齐的,对何振福道:“走吧,本官亲自去会会那王聪。”
王聪是有功夫在身之人,又是涉案之人中官位最高的,知道的隐秘也十分的多,故而他被单独关押在了三楼的一间房间中。
门窗上都压了大锁,门口还有内卫把守着。
为了防止王聪自尽,房间里凡是有尖角的东西都被撤了出去,而他日常用的饭菜里,都加了一定分量的软筋散,能让他在头脑清醒之下,手脚发软无力,连咬舌头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用了这软筋散有一个害处,便是人只能躺着,吃喝拉撒睡,都要人伺候。
王聪这一日将他这半辈子都没有受过的侮辱尽数受了个遍,听到门响,他用尽全身力气转了一下头,看到韩长暮走进来,顿时怒不可遏的大骂起来。
“你,卑鄙小人,无耻之徒,有种你就杀了我,这样羞辱我,算甚么英雄好汉。”
韩长暮无所谓道:“对你们这等作奸犯科之徒,还用讲什么手段吗?”
王聪理亏哑口,但仍梗着脖颈,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韩长暮一撩衣摆,在王聪面前坐下,将供词拿出来展开,搁在王聪眼前:“看看吧。”
王聪一字一句的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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