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神情来,气的双目赤红:“去查,去查祭品是不是落到了内卫司的手里。”
边上边上跪倒在地,噤若寒蝉的小厮不停的磕头:“公子,公子,即便祭品落在了内卫司的手里,咱们,咱们也不可能闯内卫司将祭品劫出来啊,公子。”他的额头磕的通红一片,赤诚道:“公子三思啊,公子。”
谢良觌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渐渐清明了几分,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退了几步,退回到食案旁坐下,偏着头思忖片刻道:“去叫李胜过来。”
那小厮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踉跄的冲出去叫人。
不多时,李胜也脸色肃然的走进房间,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谢良觌对李胜颇为倚重,即便是盛怒之下,态度也尽量放的温和,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侍卫长已经知道了?”
自从谢良觌带着这些人脱离了四圣宗后,他便不再是什么少主了,而这些人自然也不再是什么圣使了,往日的旧称便也弃之不用了。
而谢良觌的叛宗对四圣宗而言是致命的打击,此宗从此在大靖境内几乎绝迹,只在莫贺延碛以西的西域诸国中,还残存些势力。
谢良觌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行事也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李胜沉着脸色点头:“是,属下已经知道了。”
谢良觌轻叩食案,心绪已经平和下来了,不过是一个祭品罢了,这个没了,他还可以在炼制其他的,他慢条斯理的问:“现在我们手里还有几个合用的祭品?”
李胜思忖片刻:“还有八个。”
谢良觌彻底松弛下来,靠在胡床上眯起眼:“有凤凰血的呢?”
李胜摇了摇头:“凤凰血乃是皇室血脉,皇室子孙大部分都居于十六王宅,守卫森严,并不容易探入进去,故而,”他顿了一下:“这八个中都是没有凤凰血的。”
谢良觌的脸上阴云密布,凝神道:“若凤凰血稀薄,那么多找几个便是了。”
李胜愣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淡淡的不忍之色,半晌没有说话。
谢良觌轻轻的瞥了李胜一眼,话中有话道:“侍卫长,如今箭在弦上,若不发出去,便要伤自身了。”
李胜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齿缝中逸出寒气,应了声是。
翌日,刚刚四更天,天色仍暗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曲巷里已经有人在来回走动了。
今日是省试的第一日,坊门比往常开的要早一些,平日里都是五更二点敲晨钟开坊门可通行,而今日却是四更二点,便坊门大开,可任意出入了。
包骋睡得昏天暗地的,不情不愿的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闭着眼睛,蔫头耷脑的任凭小厮在他的身上摆弄。
“二爷,您醒醒神儿,精神精神,马上就要下场了,您不能还这么迷糊啊。”小厮都急了,下了狠手推搡了包骋两下,只差上手给他两巴掌了。
包骋揉了揉眼睛,觉得还是满脑子浆糊,看到铜盆里还有昨夜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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