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碰到了几次,才慢慢熟悉了,不过我没问过她当时是怎么回事,所以并不清楚她那会发病的缘由,而第二次就是她到京兆府当差了,当时是一桩灭门惨案报到了京兆府,她在翻看卷宗的时候,突然发病的。”
韩长暮闻言神情一变,急切道:“就和今日一样吗?今日不也是看到那张纸才突然发的病。”
冷临江也想起了数年前姚杳突然发病时的情形,幸而当时除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其他人,他想着当时的情形,后怕不已的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的,她当时看了那卷宗,立刻就发病了,还把我吓了一跳。”
韩长暮道:“那,你还记得那卷宗里写了什么吗?”
冷临江眉头紧蹙,思忖半晌:“不记得了,我当时也问了阿杳,她,”他顿了一顿,犹豫道:“我当时以为她也不记得了,可现在想想,却也,也未必。”
韩长暮自然听出了冷临江话中的疑虑,他转眸掠了姚杳一眼,见她眼睫轻颤,在眼下投下淡淡的岚影,是将醒未醒的样子,他忙压低了声音问冷临江:“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年,是哪个案子的卷宗吗?”
冷临江定定瞅了韩长暮一眼:“你,怀疑阿杳?”
韩长暮也定定回望冷临江,他当然是怀疑的,以姚杳那般谨慎镇定的心性,连说话都滴水不漏,更不要说平日的所作所为了,若非这件事情与她性命攸关,对她格外重要,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破绽百出的事情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像两只乌眼鸡一样,电石火光在二人的目光中隐约闪现。
半晌无声,最终,冷临江率先败下阵来,不甘心的讷讷低语:“好吧好吧,算你厉害,那是永安十四年九月份,敦义坊的郭家灭门惨案。”
韩长暮挑眉:“好,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对阿杳提起,明日,你将卷宗找出来给我。”
冷临江垂死挣扎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
在韩长暮和冷临江说这些事情之时,虽然声音已经压得极低了,但还是一丝不落的传到了姚杳的耳中。
她的脸上抽搐的有些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来,看上去的确像是昏迷不醒,但其实她心神清明,任何话都瞒不过她的耳朵。
她恼羞成怒的暗骂了韩长暮一声活阎王,又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冷临江一声没出息。
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为何自己会得这么个病,为何看到“陈阿杳”三个字,会刺激的她发病。
当时她的心神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断了,砰地一声,整个人便陷入了难以控制,难以自拔的狂乱中。
其实她的心神是清楚的,什么僵硬,抽搐,她都是知道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头一次发病的时候,她险些以为原本便是别人的这副身躯,终于无法忍受她的鸠占鹊巢了,要将她的魂魄驱赶出去了。
可是很快,这副身躯便平静了下来,濒临破碎的,几欲冲出身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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