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儿里响起一阵欣喜若狂的惊呼:“阿杳,阿杳诶,阿杳啊。”
这喊声哀婉凄厉,吓得韩长暮打了个激灵,他顿时心生不祥,重重拍了下大腿,也不管青砖湿不湿滑了,拔腿就往小院儿跑。
还没跑到门口,他便又听到了那声嘶力竭的一声哭嚎:“阿杳啊,阿杳。”
他顿时身形如风,冲到客房门前,分明已经听到了里头嚎叫的人是谁,可还是指着门内,声音微微颤抖的问左右侍卫:“谁在里头嚎?”
侍卫满脸尴尬:“是,冷少尹在里头。”
韩长暮一头闯进去,看到姚杳靠坐在迎枕上,冷临江正拉着她的手,没有眼泪,只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嚎:“阿杳啊,我的银子啊。”嚎着,他还配合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襟:“我肉疼啊。”
韩长暮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在地上,他这一口老血哟。
他指着冷临江,又望了望姚杳:“云归,你,你就因为这个,哭成这样?”
“是啊。”冷临江无辜道:“久朝,你怎么,没打伞啊,衣裳都淋湿了。”
韩长暮抽了抽嘴角,是他太傻了。
他平静了下来,赶忙走到床沿,仔细打量了一番姚杳的脸色:“阿杳,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适。”
姚杳有些疏离的开口道:“还好,韩奉御的药很好。”
韩增寿端着药走进来,正好听到姚杳这句话,端正严肃的脸上绽出一丝笑:“若是每个病人都像姚参军这么听话,某也可以省不少力气。”
他笑着将药递过去:“给,不烫了。”
姚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可没这个本事玩什么花样,只能乖乖的一口闷了。
韩长暮看着姚杳乖顺的喝了药,笑着点头:“这几日你好好养一养,三日后,还有正经事要办。”
冷临江抬头:“这么重的伤,三日怎么可能养得好,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要阿杳去办。”
韩长暮凝神道:“礼部祠部司郎中王真刚刚下了帖子过来,三日后他成亲,请我前去观礼。”
冷临江大奇,笑问一句:“礼部祠部司郎中,是个什么来头,你居然愿意去捧他的场。”
姚杳笑了:“若卑职所料不错,这王真应当是掖庭掌事內监王贵的侄子,侄子成亲,当叔叔的必然会到场,大人是想借着观礼的功夫绊住王贵,一边敲山震虎,一边让人潜入王贵的宅邸里探查。”
韩长暮点头一笑:“不错。”
冷临江顿时来了兴致,拍了一下床:“我也要去。”
韩长暮笑了:“堂堂京兆府少尹,长公主之子,亲去区区礼部祠部司郎中的婚礼,岂不是太给他长面子了。”
冷临江嘁了一声:“那也不及堂堂内卫司少使,韩王世子的面子大。”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哈哈大笑起来。
姚杳莞尔,这样同心协力,心无芥蒂的感觉真好。
用朝食的时候,姚杳撑着要去花厅用饭,可韩长暮和冷临江却把他按住了,坚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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