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光华,她越走心越沉,这廨房的排列,看起来似曾相识。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这样诡异的布局方式,若没有人领着,只能是有进无出。
她转头看了看来路,已经被廨房挡住了尽头,看起来方才自己像是从死胡同里穿墙而过一样。
姚杳心中便是一凛,这内卫司怕不止是只有地下监牢这样简单,方才走过的路在她的脑中连在了一起,慢慢形成一幅模糊的舆图。
她微微眯了眯眼,这地面上的一排排廨房除了修建的固若金汤,更是按照一定的阵法排列起来的,只是她见识浅薄,看不出是个什么阵法,但是这内卫司修建成这个模样,分明是在防备着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内卫在甬道尽头的一间廨房停了下来,廨房里灯火通明,伏案的人影烙在窗纸上,若隐若现。
内卫无声的朝姚杳点了点头,姚杳道了个谢,举步进房。
廨房里的摆设很简单,与京兆府中的相差无几,好像全天下的廨房都是这样布置的,一张书案,一张小几,两把胡床,案头上案牍凌乱繁多,而这间廨房唯一不同的是,角落里多添置了一张床榻。
姚杳抬眼掠过床榻。
床上没有床褥,只铺了一张薄席,一条薄毯叠的整整齐齐的,搁在床头。
姚杳挑眉,看来公事繁忙的时候,韩长暮就是睡在这里的,不过这屋里没有燃炭盆,也没有火炕,冷的如同冰窖,可铺的盖的却都如此单薄,他是不怕冷吗?
韩长暮听到动静,瞥了一眼烙在地上的纤细人影,头也不抬道:“都问完了?”
姚杳应了一声,她想的很明白,霍寒山这件案子,凭她一己之力是绝无可能与安王府对抗,也更无可能翻过来的,那么即便韩长暮什么都不问,她也要将霍寒山干的那点蠢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丢人总比丢命强。
她呃了一声,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内卫便提着个填漆食盒进来,轻轻搁在小几上,又施了一礼,才慢慢退了出去。
韩长暮打开食盒,羊肉馎饦热腾腾的香气一下的就涌了出来,他把吃食一样样取出来搁在小几上,淡淡道:“边吃边说。”
姚杳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羊肉汤,浑身舒泰,冷得如同冰窖一般的廨房,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韩长暮斯斯文文的喝汤,周身都暖和起来后,他才淡淡问道:“容郡主之前是见过霍寒山的吧。”
姚杳点头:“京城里青年才俊不少,霍寒山也算其中翘楚,自然是见过的。”
韩长暮唔了一声:“容郡主利用了霍寒山。”
姚杳重重点头:“可不是么。”她撂下竹箸,微微倾身,把霍寒山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了韩长暮,言罢,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霍寒山太傻太天真,还是容郡主太精太妖孽,反正是一个全身而退,一个,在牢里过了个年。”
这说法倒是挺新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