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奇探视的机会,他也是头一次听到当日之事。
听到王忠这个名字,他愣了一下,这名字于他而言陌生的很,他一叠声的疑惑问道:“王忠,王忠是谁,你不是向来都跟冷临江穿一条裤子吗,从哪又冒出来个王忠,还跟他一起用暮食。”
霍寒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就响起淡淡一语:“你说的王忠,是掖庭掌事內监王公公的那个干儿子王忠吗?”
霍寒山抬头望着韩长暮,心里想的是,这内卫司的手段就是厉害,他只是说了个名字,韩长暮就能想到这人的来历,这京城里的八卦怕是没有他不知道。
他急不可耐的点头:“是,是,就是这个王忠。”
霍士奇一下子就炸了,啪的一声,大巴掌趴在霍寒山的脑袋上,打得他歪倒在地上,怒极反笑:“哎哟卧槽,霍寒山你长本事了,居然跟阉人都有了交情,你咋不上天呢!!”
他气的涨红了脸,冲着霍寒山就拳打脚踢起来。
韩长暮险些笑出了声,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差点岔了气儿,抿了抿嘴,看着霍士奇教训霍寒山,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作为霍家子嗣,整天都走在风口浪尖上,被无数双眼睛看着,做事情还这么不谨慎,是该打一顿清醒清醒。
这要是他儿子,他早就打死了,根本等不到今日惹下大祸。
在朝中为官最忌讳的是什么?不是昏庸无能,也不是算计狠毒,而是与后宫有所牵连。
暗地里的来往不被人发现倒还好说,可像霍寒山这般明目张胆的往来,就是把刀往别人手里塞了。
更何况这掖庭的掌事内侍王公公,是丽贵妃的心腹,宫中后位空悬多年,丽贵妃执掌六宫堪比皇后,虽然宠爱不复从前,但生了个儿子傍身,赵王谢离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也没惹出过什么大祸,安安稳稳当个闲散王爷终老是没问题的。
霍寒山与丽贵妃的心腹之人有了来往,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只怕会惹出什么念头来。
霍士奇最崇尚中庸之道,在朝中四六不靠,为人处世都滑不留手,既不得罪谁也不讨好谁,他殚精竭虑建立的这样圆滑通融的大好局面,竟然被这么个蠢儿子给毁于一旦了。
打他算什么,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韩长暮听着霍寒山惨叫哀嚎的声音渐渐小了,他怕霍士奇下手失了轻重,真的打死了霍寒山,赶紧拦住了霍士奇,劝道:“尚书大人,还是先问话吧。”
霍士奇听话听音,赶紧收了手,点头道:“对,先问话,免得一会打死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霍寒山嘶了一声,委屈道:“爹,我是您亲儿子。”
“老子不缺儿子。”霍士奇瞪了霍寒山一眼:“老子的儿子多得是。”
“......”霍寒山缩了缩脖颈,不敢说话了。
韩长暮看着鼻青脸肿的霍寒山,轻咳了一声,继续道:“霍寒山,你与王忠结交之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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